摇头。

“年轻人,何必那么大火气?有话好好说不好吗?”

顾瑞霖咬着后槽牙,发出咯咯的声响,拎起祁老头的衣襟,愤恨道:“祁先生还是依旧无耻!最擅拿妇孺开刀,顾某人说过,别来招惹我,否则顾某人连地狱都让你下不去!”

“呵呵呵~怎么t?顾世子的妻儿有了差池?”祁老头丝毫不慌张,脸上反而露出了极尽嘲讽的笑容,老迈的声音低沉富有穿透力。

顾瑞霖松了手,将人丢了回去,拍了拍手道:“那到没有,我家夫人运道好,并没让你拿些下作手段伤到分毫!”

“世子,这人我怎么瞧着眼熟?”辛周虎提着重伤的黑衣人,到了顾瑞霖的身边。

顾瑞霖侧目瞧了一眼,眼皮抽了抽,神情略带木然和失望,喉咙似是卡了鱼刺,久久才微微颤抖着发出声来:“杨师父,我们终究还是成了敌对!”

“世子的箭术又进步了......”

“抱歉,各为其主,还请世子、请世子看在咱们师徒一场的份上,给杨某人一个痛快。”

顾瑞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紧握成拳,捏着刀柄的手已是青筋暴起,艰难吐出一个字“好!”

黑衣人灿然一笑,露出两排沾了鲜血的牙齿,对祁先生道:“先生,淮中先走一步!”

祁老头不去看杨淮中,只映着火光颔首,眼神有片刻的空洞。

顾瑞霖背过身去,闭了闭眼,眼前浮现的都是他与陛下在猎场上射箭的场景,杨淮中便是他和陛下的射箭师父。

他曾对杨师父说过,希望他们这一辈子都不要有敌对的时候,可现在......才短短几年!

杨淮中双手抓着身上已贯穿胸腔的箭羽,盯着顾瑞霖的背影笑了笑,猛然用力,抽出箭羽的瞬间,人也咽了气。

*

侯府地牢中,顾瑞霖摆了酒菜,备了好酒,祁老头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被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