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来想去,便扮作流民,混入逃难的百姓中,找机会一起进西陵城。
可,大敌当前,西陵城守卫根本不肯再放人入城。
她日日混在流民当中,在城门口从早守到晚,接连守了好几日,依旧寻不到入城的法子。
直到这日。
城门的腰门打开一条缝隙,一个铁骑骑马匆匆出城,在城门口的石墙上贴了一张告示。
告示上写,现要寻一名医者入城。
孟扶春计上心来。
她主动站出去,说自己医术了得,除了擅长治各种创伤,还擅长解毒以及疑难杂症。
铁骑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当即变了脸色:“就你了。”
于是,孟扶春顺利入城。
刚进城门,带她入城的铁骑就不确定地问:“你是南齐人?”
孟扶春点头。
那人声音抖了抖:“你姓孟?”
孟扶春知道,这人怕是已经猜测出她的身份了,于是直接亮明身份:“王爷如何了?”
铁骑欣喜过后又是一阵后怕:“王妃,您怎么会来西陵城?王爷要是知道了,不知得担心成什么样!”
“王爷被那可恶的南齐人算计,差点喝下毒酒,幸好他聪明,反将了那南齐人一军。”
“这不,那个南齐太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差点自己把自己给毒死了。这事又不好声张,王爷只能让我们对外称是他受伤了。”
“王爷装受伤,也算是计谋的一部分吧。西凉人听说王爷重伤,高兴坏了,派来攻打西陵城的兵都收回了一半,防备心也降低了。”
铁骑聒噪地给孟扶春介绍近况。
他说了一路,孟扶春也大概了解了。
原来,燕华璋真来了西陵,并且光明正大地约见月南烛,又给月南烛下毒。
不料,月南烛防备着他,趁他不注意换了酒。
燕华璋喝下自己下了毒的酒,至今都昏迷不醒。
南齐太子在北楚出事,若消息传出去,只怕南齐和北楚两国会马上打起来。
西凉虎视眈眈,如果北楚和南齐打起来,西凉只怕会军心大振,先拿下西陵,再一步步占领北楚的城池、土地和百姓......
月南烛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孟扶春被带到了月南烛的住所。
她人还未到,侍卫就飞奔着去找月南烛:“王爷,猜猜谁来了!”
月南烛声音沉郁:“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来打扰本王,本王烦着呢。”
孟扶春闻言,忍住笑:“那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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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南烛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他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来,就见孟扶春穿着陈旧破烂的流民衣服,干净的脸上挂着温柔明媚的笑。
月南烛又惊又喜,大步走过来:“扶春?”
“是我。”
两人当着侍卫的面,紧紧相拥在一起。
侍卫们都是有眼力见的人,见状就全部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帮忙关上门。
月南烛再忍不了,弯腰将孟扶春报到床上,低头吻上他日思夜念的唇。
结束后,两人躺在床上。
月南烛问:“我不是让你在别院等我么?怎么一个人千里迢迢跑过来了?你若出事,叫我怎么办?”
孟扶春靠在他胸口,把燕华璋传信的内容告诉他,也把自己去过流风城、见过方盈的事如实同他说了。
“胡闹!”
月南烛难得地生气,隐忍又后怕地在她腰间柔软的肉上用力捏了一把。
她一个从小在宫中长大的柔弱女子,竟胆大包天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