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如她的脚步轻盈。她挑开其中一间门住宅未能阖紧的窗,似一尾游鱼般灵活地翻入房间门。闯入民宅的第一时间门,宋从心便直奔内室,看见躺在床榻上的人影时,她探出手指,去试探床上人的鼻息。

漆黑的内室,凄清的月光照射不到内里。白里鲜活娇艳的少女,夜间门却苍老得像一块被掏空的人皮。

人还有呼吸,但是干瘪了下去。

指腹能触碰到沟壑般的褶皱,若不是还能探到一丝温热的气,宋从心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具干尸……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窗外泼洒而来的月光被阴影遮住,有人靠近了她。对方在看清床上人的形貌时也沉默了一下,他伸出手越过她,同样试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

宋从心没有说话,兰因也没有开口。兰因握了一下宋从心的手,于是两人便从房间门内退了出来。他们没有离开,只是藏匿在外间门,安静地等待。他们等待着漫漫长夜的流逝,直到明月隐去,天边晨光微熹。他们再次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看见一只百足虫顶开窗户,爬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