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溢年站在门边,看着楼轻霜丝毫不在意凉冷药汤的稠苦,面不改色一饮而尽。

他和奉砚纷纷上前检查了一下那药碗是不是真的见底后,识趣地走了。

书房屋门再度合上,唯有窗棂微开,把月色和夜风一并送入。

楼轻霜独坐许久,蓦地捧起最后一盏亮着的烛台,缓步行至窗前,将烛台置于夜风之中。

他看着火苗摇晃得愈发厉害,不知何时便会湮灭在帝都冻骨的寒风中。

他没有收回烛台,没有熄灭烛火,什么也没做。

就这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