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门窗的把手处。

那把手是特制的,一但门窗被人推拉过,把手上的图案便会转动。

除非一进来便记着那图案的方向,离去时还知晓如何转回去,否则若是有人趁着他不在书房中进来,他一眼便可看出。

确认把手方向没变,男人这才无声开门。

奉砚端着承盘而入。

承盘之上只有一碗药汤,热气飘荡,显然是早已备好温着的。

周溢年本该转身就走,却见楼轻霜根本没有接过奉砚送来的药汤,而是回到桌案旁坐下,提笔蘸墨。

周溢年皱眉道:“时辰不早,你这是要一夜熬到天明?你眼睛还没完全恢复,旧疾又复发在即,不喝药还秉烛夜读谋事,是想没命吗?”

奉砚也在一旁进退两难,想直接把承盘上的药汤端到楼轻霜面前。

男人神色寡淡,不以为意:“我没命了,正合你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