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沈持意已经错开目光,假装镇定地望着湖中美景,没有望着对方,错过了这刹那间恰似温和的失态。
他接着试探道:“但昨夜之事,我明白,木兄主要还是为了救我性命。我可以自今日起,对此事闭口不言,我们就当昨夜之事不曾发生。”
他说完,还是忍不住想瞧一眼男人神色,乍一回眸,看见的便是满脸郁色。
那人双眸涣涣望着前方,眼底若隐若现骇人的阴鸷。
完全不是前几个月里的翩翩君子会有的颜色,比昨夜已经有些异常的男人更为之甚。
沈持意喉结滚动,莫名有些吓到,瞬间忘了自己本想接着说什么。
只听这人压着嗓音说:“哦?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如何能‘当做’不曾发生?”
语气森然,如淬毒冷刃。
沈持意赶忙解释:“我晨起时身子不太爽利,穿衣梳洗太仓促,穿得薄了些,也许是风吹得有些冷,我脑子不清楚,说得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