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都是顾家的资产,熟人不好下死手,万一挑到好的他们肉疼了怎么办,还是去霍霍其他人比较好。

池淼跟随顾清尘来到玉石街,有不少玉石商贩都在向顾清尘打招呼,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从这给我开个窗口,看看里面情况怎么样。”

刚好有人在解石,两人站在人群中一起围观,期间顾清尘不时为她讲些干货。

“开窗是解石的方式之一,除此之外还可以用砣轮擦、用切割机直接切。”

“像他买的毛料就是个黄砂皮,比较容易出绿,让师傅开窗确定翡翠大致位置,切到绿可以当做明料当场卖给珠宝商人。”

那名解石的中年男子满头大汗,内心忐忑又期待,随着周围人高喊‘出绿了!’,他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解石师傅用水冲走原石表面的碎石,所有人都伸长脖子想要看看出了什么翡翠。

“是个糯冰种的开窗!”

糯冰种是翡翠的其中一种,介于糯种与冰种之间,价位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比之更好的是玻璃种,更次的是芙蓉种和豆种。

很可惜品质不到冰种,不然就要出高货了。不过看男子欣喜若狂的模样就知道他这块毛料赌涨了。

“我出80w买!”

“80w太低了,我叫100w!”

这块料块头不小,若内里满绿的话绝对赚翻,就算半绿也能切个镯口雕一些小吊坠,总之不会亏。

池淼头一次感受到赌石的暴利,转眼间价格就能被叫到百万,实在捏人心跳。

中年男人犹豫片刻,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牙,“抱歉了各位,我想让师傅把这块料解完。”

每个人都有侥幸心理,尤其在赌字上,总期待自己就是下一个百万富翁。

方才叫价的人们虽有遗憾但也表示理解,闭气凝神继续看师傅解石。

池淼微不可闻的摇摇头,怜悯的看向那个男人。

只听得一声凄惨的啊呀!

男人手掌重重拍向自己的脑门,脚步虚软的瘫坐在地。

切垮了。

垮到不能再垮。

上天或许给他开了个小玩笑,除了开窗表现出的一小块糯冰绿外,其余地方全都布满丑陋的藓跟裂。

刚才还叫价百万,现在连两千都不值。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围观人们见赌垮了,也都悄无声息的散开。

不是他们冷血,而是玉石街上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戏码,有人赌涨就会有人赌垮,大家早已习惯。

“我们也走吧。”

顾清尘带着池淼来到一家规模比较大的毛料商铺,老板姓周,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市侩。

“顾先生怎么有空来我们这挑毛料了?”

“带朋友来交个学费。”

周老板正惊艳于池淼的脸,再听到顾清尘的话立刻扬起笑容。

本以为他要来砸场子,原来是为佳人作伴。

“两位选好了到我这来称重。”

顾清尘和周老板是同行不好帮着支招,之前池淼说过自己赌石是个门外汉,带她来体验一下,顺便期待会不会有意外收获。

“池小姐随便挑挑看。”

周老板家的厂房摆着许多原石。

池淼蹲在地上挑挑拣拣仔细排查,除了那些表象很好的天价原石外,还真让她摸到了两块表面不起眼内里却暗含乾坤的好原石。

一块有两个巴掌那么大,另一块比它小一半。

顾清尘看到这两块石头嘴角不住地抽搐。

在专业人眼中,两块石头的表象都烂到不能再烂。

大的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