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晴坐在床沿，一根根地撕扯着自己的病号服袖口，嘴里念念有词：

“她是假的，她不是真的。”

“我才是顾总的选的人。”

“她早就死了，怎么又回来了。”

这些话，她已经重复了七天七夜。

第十四次问询当天。

她被带往检方大楼，原计划只是签署取证书面材料。

现场恰巧有媒体蹲守，闪光灯一亮，她眼神陡然变化。

“你们拍什么？你们凭什么拍我？！”

记者下意识举高摄像机，她忽然情绪爆发！

“是她让你们来的吧？！”

她冲上去猛扑过去，尖叫撕扯，“你们想拍我疯、想拍我输？！”

“我不会输的！”

现场两名司法警察连忙上前控制，她四肢抽搐、口中胡言乱语：

“她什么都有，我只能毁掉她。”

“她什么都有，我只能毁掉她！！”

几小时后，视频在网上疯传。

标题统一，林芷晴抓狂袭记者：全网见证彻底疯魔。

次日凌晨，官方联合发布医疗司法鉴定通告：

林芷晴因精神状态严重紊乱，经司法认定为危险型精神病人，予以终身收容式强制医疗处理。

不予释放，禁止探视，严控一切外部信息接触。

消息一出，全网一片哗然。

时念的律师团队发表回应：尊重司法判断，不做情绪表达。

但她本人随后出现在一次女性创业论坛后台，被问及此事时，只说了一句：

“她终于不演了。”

再无人同情林芷晴。

昔日光鲜、在镜头前笑得端庄得体的公关总监，成了一名无法自理、被捆在精神病床上的病人。

据院方护理记录，她每天早上五点醒来，自言自语五小时。

那一天，时念在病房陪盛亦川做复健。

窗外阳光明亮，新闻播报传来：“林芷晴案件结尾，终身收治，已隔离。”

她没看，只是替盛亦川拉伸手臂，轻声说：

“你说过，一切都会过去。”

盛亦川看着她，温柔一笑。

“但你，还在这里。”

她点头，眼神沉静。

“我在。”

第21章 21

鹭江国际会展中心，大厅人声鼎沸。

全球女性高峰论坛现场，蓝白主色调布景已全部到位，媒体席高悬着各大主流平台的LOGO。

这一天，聚焦着亚洲、欧洲、北美等地的商业女性代表。

压轴演讲环节，被留给了时念。

“现任念一智库创始人，顾氏前策略操盘人，陆氏控股顾问首席。”

后台，助理为她整理麦克风时低声说：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你不怕有人当面提过去的事？”

时念轻轻吸了一口气，整理肩上的西装线条。

“不怕。”

登台时，现场原本的交谈声逐渐熄灭。

她身形修长，黑白简配，眼神沉稳如水。

“各位下午好，我是时念。”

“今天不是讲复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