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离去,他趴在床上猛捶床板:“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啊!”
月明回家这一路都很忐忑,怕兰应德说她。但一路上兰应德的反应都很平静,语气温和的问她这两天在家吃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一句都不提她晚上去土司府给云开打针的事。
长生知道昨晚的事,闷闷不乐的骑着马跟在马车旁。从云开见天往家里给月明送东西他就知道月明和云开之间有事。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被别的男人惦记了,他这个做师兄的心情很复杂。心里既埋怨土司府的猪圈没关好把罕二少爷放出来拱了家里的小白菜,又埋怨师傅当初硬要月明来允相。
就跟师妹当初说的,这允相有什么呀?出门骑马、晚上点蜡,没有自来水连抽水马桶都不能装。师傅觉得允相是世外桃花源,但他觉得允相就是跟这时代文明丝毫不沾边鸟不拉屎的地。电影不能看,百货公司不能逛,公园也不能去耍,师妹要是嫁在这里还有什么乐趣?他瞅着师妹对那些章哈可没什么兴趣。
那罕二少爷有什么呀?除了个贵族身份和讨女孩子喜欢的小白脸子,他看不出他有什么值得月明喜欢的。难道说当初送月明去女校念书送错了,学校全是女娃娃没什么机会见到男子,遇上罕二少爷这样的,就昏了头了?
说来说去,他最难受的,是晚上再也没有一个理直气壮却软软的声音在他的房门口喊着:“师兄,我肚子饿,你给我煮碗面。”
第二天月明吃过早饭后小心翼翼的问兰应德他能不能去土司府。
兰应德欣然答应,还提醒她:“去看病人别空着手去。”
月明挎上她的小挎包欢快道:“嗯,艾叶今早买的小甜瓜又甜又新鲜,我拿一些过去给罕云开。”
见月明领着艾叶出门,长生有些担忧的问:“师傅,你就这么放心啊!”
兰应德背着手笑了笑:“让她整天在家祸祸我们,不如放她去玩医生照顾病人的游戏。”
兰应德不禁止月明去土司府,月明便明目张胆的天天往土司府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