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忧心暂住的百姓,我家印太愿意拿出五万银元助所有家园被毁的百姓重建。具体怎么发放,强巴和劳奔到时候会去官佛寺宣布。”随后又一脸歉意道:“佛寺本是清修之地,为安置这些百姓扰得您不得安宁我心中也很是不安。我家印太也说,不能让有功之人吃亏,让我从府里的私库拨两万银元捐给官佛寺做修缮、塑佛祖金身之用,望佛爷成全我夫妻二人的一片心意,不要推辞。”
“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哪里算得上有功。但老爷和印太对佛祖的一片赤诚之心我岂能拂了。我会日日在佛祖跟前诵导,把老爷和印太的虔诚告知佛祖。”
看着屁股不敢落地却爬到前面的强巴、劳奔,还有只差把谄媚两个字写在脸上的大佛爷,众位郎爷悟了,允相的风向变了,改成枕头风了。
回到后院吃饭,发现月明扒饭扒得心不在焉,吃得一桌子都是饭粒。他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奇怪道:“没长洞呀,怎么还跟个漏勺一样把饭吃得遍地都是,都可以养鸡了。”
月明干笑一声:“我是有事要和你说,但又怕你生气。”
云开皱眉:“你又闯什么祸了?”
月明舔舔紧张得发干的嘴唇,忐忑道:“是关于瑟曼丽。”
“瑟曼丽怎么了?她不是和母亲在缅宁么?昨晚上我派俸小赛两个兄弟去接了。”
“是她走之前我允诺了她一件事.......”
月明磕磕绊绊讲完事情的原委,本来还有几分心虚,见云开面无表情顿时觉得一股酸味顺着丹田翻上来:“怎么,舍不得啊?”
云开无奈地抹了一把脸:“这个府里的太太一个比一个了不得。”
月明嘟着嘴问:“那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嘛?”
云开夹了一筷子菜给她,没好气道:“这事你别管,我有分寸。”
月明悚然,他不会要拿瑟曼丽浸猪笼吧?
“我都答应她了,你可别使坏啊!你当初可答应过爸爸,别妄想能享齐人之福,我爸和我哥会打断你的腿。”
“真是最毒妇人心。”云开气笑了:“你用你那张爱吃醋的毒嘴咒我之前能不能用脑子好好想想。瑟曼丽现在能去找姓刘的么?唾沫星子淹不死她。她要跟姓刘的我不拦着,但得有名有份,腰杆挺直。”
月明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你没被气死还满心为她打算我就放心了。我不管了,你处理吧!”
她偃旗息鼓,云开却不打算放过她,斜着眼睛瞅她:“你早就发现了吧,现在才说安得什么心?”
月明端着碗冷笑:“我早说晚说又能改变什么?这就是你的报应,是你们允相府欠她的。”
瑟曼丽刚回到土司府自己的院子就听到贴身婢女惊喜来报:“老爷来了。”
她木然地坐在烟榻上。他应该是知道了吧?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自己。是给杯毒酒还是干脆拿根绳子勒死了事。
兰月明说得信誓旦旦会让她离开土司府。可这里的女人要离开只有两条路,要么裹了白布被抬出去,要么剃了发去奘房。她也不会例外。
云开进来后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说什么呢?他们早就没好好说过话了。
她态度冷淡云开也不以为意,在烟桌旁边的榻上坐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半天后云开才歉然道:“瑟曼丽,对不起。”
瑟曼丽偏头看他:“你想拿我怎么样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云开温和的看着她:“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月明说得对,我明明不喜欢你,却为了土司的位子硬是娶了你。娶了你,又没有好好对你。辜负了你,也辜负了舅舅。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瑟曼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嘴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