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认可的事,你们倒是话多。”
议事庭长的位子是世袭,从血缘上论也算是罕家的亲戚,不想把月明给得罪死了。双手合十恭敬道:“老爷信重太太,您过问允相的大小事务是理所当然,我等绝不敢妄议。”
见领头的服软,月明满意地点点头。吩咐艾叶去给她搬把椅子,她今天可是礼服、冠冕全上身了。重得要命,一直站着可受不住。
艾叶扶着她坐下,她缓缓开口道:“普江联合掸邦土司的意图我就不重复了,现在就需要你们拿出个章程来,你们考虑好了么?”
议事庭长双手合十道:“太太明鉴,允相现在可以用的兵力太少了,和普江硬碰硬我们没有什么胜算。我认为,还是先带领全城的百姓撤离。”
月明发出一声嗤笑:“老爷经常在我面前说,傣家的男儿宁可浴血而亡也绝不引颈而死。他这个傣家的男儿指的不是允相的男儿是他舅舅干崖土司那边的男儿吧?也不知道是他堂堂土司吹牛好笑,还是你们这群臣子拆他的太更好笑。”
底下一片哗然,武司署一个留守的郎爷气急败坏道:“兵战之事你一个身居后院的无知妇孺知道什么?瞎插什么嘴?”
月明抬头望着房梁喃喃道:“这普江联合掸邦土司的事怎么就让我一个身居后院的无知妇孺给打听到了呢?允相的七尺男儿都在干什么呢?”
月明自进议事厅一点面子都不给,后字字伤脸,句句戳心,几个郎爷受不了,站起身准备甩袖走人。
月明冷冷看着他们缓缓道:“今天这事没个结论,谁敢跨出这个议事厅就按大不敬论。”
快到门口的几人脚步瞬间僵住。
她扬起下巴问强巴:“对印太大不敬,得去水牢蹲几天?”
强巴先高抬双臂表演了一个五体投地后才微微抬头道:“对您不敬,先杖责五十再去水牢思过三个月。”
月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这事是要按规矩办呢,还是要我网开一面?”
几人不甘不愿的退了回来。
议事庭长还是一副恭敬的样子道:“请太太示下。”
月明笑眯眯道:“我能有什么示下,只是有两件事不清楚,要请教各位。第二,若真留下一座空城给普江,他恼羞成怒一把火烧了允相的三城两寨怎么办?百姓回来让他们席天慕地么?第二,若真要撤走,粮仓的粮食怎么办?还没收的夏粮怎么办?百姓回来后让他们啃树皮么?”
“时间紧迫,我只能派些兵丁押运粮食去缅宁,哪里是汉人的地盘,没有日本人撑腰普江不敢去哪里造次。普江若要放火烧城,那我等真是无能为力,只能等老爷回来商议重建之事。至于还未收的夏粮......”
月明不耐烦的打断他:“你还是没听懂我的问题。我问的是,家没了,土地没了,粮食没了,这些百姓还会回允相么?在哪不是过,投靠谁不是投靠,何必还回来用血汗养着你们这一帮废物。”
“月明太太。”议事庭长忍不住了:“我按着礼法对您恭恭敬敬,您却一直折辱与我.......”
粮司署的郎官打断他道:“太太骂错了么?粮仓的每一粒粮都是百姓納上来的。如今家就快不成家了,你们却只惦记着逃命。你们家大业大,折损点算什么,却不想想百姓没了家,没了夏粮要怎么撑到秋粮.......”他顿了顿,冷笑道:“我也是糊涂,夏粮都没了秋粮的种子怕是要佛祖降世变出来给你。”
“宰俊。”议事庭长喊着粮司署的郎官的名字喝止他的嘲讽:“打仗不是跳凡整(一种武术舞蹈),拿刀比划几下。那是会死人的,你要让我拿全城百姓的性命去堵枪眼么?”
“是呀!打仗是会死人的。”月明淡淡道:“可你们的老爷还是亲自带着兵去了!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