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不虚,他能被一场地动送来这里,自己的人或许也已被风送去了别处。
容兆放慢脚步,思虑着这些,蹙起的眉头始终未松。
而后他听到一声马急鸣声,跟过来的乌见浒先一步循声看去,乐了:“这不是我的马吗?”
确是他的那匹灵马,躲在前方石壁后,正焦躁地蹬着蹄子。
乌见浒去将马拉来,以灵力安抚住,高兴道:“马还在,总算还不是太倒霉。”
他们来这荒漠上是为寻东西,御剑而行显然不成,只靠两条腿也委实累得很,有匹马在总归方便不少。
他先翻身上马,伸手冲容兆示意。
容兆的视线上移,自他的手往他含笑的眼,顿了顿。
乌见浒又一次问:“要不要跟我一起?”
到这个地步也没得选,容兆终于抬手搭上去,与那日一样,借力翻身而上,跨坐至他身后。
背后覆上另一个人的重量,乌见浒弯唇从前在那幻境中,容兆每每犯懒靠着他的背时,便是这样,他们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走吧。”身后人催促。
“坐好了。”乌见浒提醒他,纵马疾驰而出。
衣袍被风灌满,一同鼓胀的,还有不断蓬勃跳动的心脏。
一路疾行,至傍晚时分,鬼域已近在眼前,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尚有一片巍峨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