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吗?”
半晌,容兆含糊带出一声“嗯”,示意他去拿。
酒水倒入杯中,容兆放松靠于坐榻上,目视乌见浒的动作之前并未想过,能再与他心平气和坐一块喝酒。乌见浒从来随心所欲,他自己何尝不是,身为元巳仙宗宗主,却与仙盟公敌搅合在一起,他其实不在乎,只要自己痛快就好。
乌见浒搁下酒壶,抬眼对上他打量目光,轻浮唇角,将酒递过去。
容兆接过,倒酒进嘴里。
酒水入腹,心头潮汐澎湃、浪涌起伏,皆归于沉寂,唯留下轻飘飘的快意,如踩在云端,只贪今宵。
“乌见浒。”
“嗯?”乌见浒扫过他被酒水洇湿的唇,视线上移,见他侧过头,以手支颐,仍盯着自己,问,“想说什么?”
“你当真打算一直这样留在元巳仙宗里?”不是之前说着气话的驱逐人,容兆的嗓音平缓,问他也是问自己,“一直见不得光,做个紫霄殿的侍卫,有何意思?”
乌见浒继续给他倒酒:“那不如云泽少君给我指条明路?”
容兆落下视线看向杯中在烛火下漾动的酒水,慢悠悠道:“我不喜欢金屋藏娇那一套,你也不是娇。”
“那是什么?”乌见浒笑问。
“狐狸精。”容兆轻吐出这三个字狡猾的、卑劣的,却一再诱他堕落的狐狸精。
乌见浒捏着酒杯晃了晃,听着他的语气,颇觉有趣:“那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