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这玩意儿不?当年打架的时候,老子一剑挑了你发簪。”

萧景怀怔怔接过。

“这......你还留着?”

周朝时,萧景怀和裴清涟各为其主。

一次缠斗中,裴清涟一剑挑落他的发簪。

萧景怀青丝如瀑泻下,裴清涟惊鸿一瞥,一眼万年。

“废话!”

“这些年走哪带哪,都快磨出包浆了。”

裴清涟咧嘴一笑,又从裤兜摸出个戒指盒,打开,对戒熠熠生辉。

“所以......”

她难得认真地看他。

“娶我呗?姐保护你一辈子。”

全场观众屏息以待。

“谁要跟你这个讨厌鬼过一辈子!”

萧景怀又哭又笑,手却乖乖伸了过去。

三个月后,D国某私人庄园。

萧景怀穿着婚纱,看着朝他走来的裴清涟。

“你穿西装人模狗样的。”

“那是,配你刚好。”她一把将他打横抱起,“走,结婚去!”

红毯上,萧景怀突然走神。

“想啥呢?”

裴清涟捏了捏他的手。

“在想......”萧景怀敛眸,“如果兄长能看到这一幕该多好。”

裴清涟难得没贫嘴,只是紧了紧握着他的手。

“萧临洲那厮要是在天有灵,肯定在骂我拐跑他弟弟呢。”

萧景怀愣了一下,噗嗤笑了。

与此同时,最高法。

傅予禾面无表情地听着死刑判决。

法官询问她最后还有什么话要说,她沉默良久,最终只说了三个字:

“我认罪。”

行刑当天,天空飘着细雨。

傅予禾望着铁窗外的雨丝,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年杏花微雨,萧景怀提着剑,杀出重围来救她的模样。

枪声响起的瞬间,她的嘴角竟浮现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傅予禾被执行枪决的消息铺天盖地上了新闻。

萧景怀在花园里修剪玫瑰,裴清涟叼着根棒棒糖晃悠过来,随手把报纸往他面前一递。

“喂,那家伙挂了。”她漫不经心地用报纸扇了扇风,“要不要放个鞭炮庆祝一下?”

萧景怀的手微微一顿,斜眼瞥了眼报纸。

“啧,死得倒痛快。”

他轻轻应了一声,继续修剪花枝。

裴清涟痞里痞气地往他身边一靠,手臂搭在他肩上。

“怎么?心疼了?”

“心疼个鬼。”

萧景怀把报纸揉成一团,随手往后一抛。

“就是觉得太便宜她了。”

裴清涟坏笑着凑近他耳边。

“那要不......我去把她骨灰偷出来,撒马桶里?”

“滚!”

萧景怀一肘子怼在她胸口,却被她顺势搂进怀里。

“哎哟,谋杀亲夫啊?”

裴清涟夸张地龇牙咧嘴,手上的力道却半点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