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毕恭毕敬的,打落牙齿和血吞,所以他装也得装得像。

薄暮寒站在边上,面色一直淡淡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宋思明就这样坐在边上,听薄母话里话外讽刺了他半个小时。忽然间,外头走进一抹娇小人影,柔柔叫了一声阿姨。

“淮秋来啦,我可等你有一会儿了。”薄母立刻起身,那脸上的笑容顷刻间灿烂起来:“刚巧今天暮寒也在,我们一起吃个中饭。”

徐淮秋。

是薄母原先一直想要未来和薄暮寒配对的世家子弟。不仅出身好,学历也高,性格还温柔和顺。

宋思明就这么尴尬的站在原地,看薄母当着他的面儿对另外一个人嘘寒问暖,那态度和对他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好嘛,说是见长辈,薄母今天就是故意打他脸的。

徐淮秋羞涩叫了一声:“阿寒哥哥。”

薄暮寒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微抿的弧线透出冷漠的气息。

“嗯。”

徐淮秋又看了眼沉默的宋思明,心中颇为得意,就算家里有钱又怎样?还不是被薄母看不上。

薄母旁若无人的拉着他的手寒暄半天:“秋秋啊,听说你钢琴弹得好,今天就露一手给我们听听?”

徐淮秋娇羞得看了眼薄暮寒:“那...淮秋就献丑了。”

他径自坐在大厅的三角架玻璃钢琴前,徐徐便弹了一首《卡农》,曲调悠扬。

薄母听得心生愉悦,不住赞叹:“这才是大户人家少爷该有的样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像有些人呀,长这么大了干什么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