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
床头的烛火噼啪炸开,跳动的火光里,他们的身影愈发重叠交错,姜离终是颤抖着手,反手勾住边子濯的脖子,哆哆嗦嗦地张开了齿关。
胸口好似被人为地点燃了一团火,那团火愈烧愈旺,姜离揽着边子濯脖子的手发了狠,好似从没有活的这般真切过。
不知过了多久,边子濯终于放开姜离,单手撑在床上,支着上半身,俯身看着他。
姜离不知何时已哭了,他浑身颤抖的厉害,滚烫的眼泪再也捂不住,从指缝中溢出,边子濯蓦然一愣,堪堪欲收手,谁想下一刻,手背却被姜离伸手覆盖住了。
姜离嘴唇溢着薄红,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再亲一下。”
边子濯顿了顿,俯下身唤他:“姜离。”
他错了。
姜离如是想着。
就算是醉酒又如何?
或许只有醉了酒,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妄念才能肆了意的疯长,或许只有醉了酒,那些肮脏和卑劣才会在这一刻让他觉得温情到无法割舍。
姜离压着边子濯的手掌,像是骤然剥净了身上的枷锁与伪装,淋漓尽致地重复:“边子濯,再亲我一下。”
边子濯看着怀里易碎的人儿,伸出手抽掉固发的发带,如墨的青丝落下,姜离只觉得眼前被什么东西轻柔地扫过,再次睁眼时,边子濯却已经用那发带重新遮住了他的眼,灵活地双手绕到他的后脑,打了个结。
如他所愿,边子濯再度倾身。
这一晚,理智注定抵达燃烧的边缘,唇间的醉意便是最好的助燃。
他们心知肚明,纠缠半生,终于扒干净了伪装,透彻又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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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屋子的时候,姜离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