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懒得理他,身后边子濯贴的紧,两人同乘一骑,马儿跑得又快,来回总会蹭到些奇怪的地儿,边子濯方才本就是戛然而止,这下又被磨的起了苗头,他身子僵了僵,道:“慢点骑。”
姜离自是不知边子濯在想些什么,他犹自不做声,马鞭挥的一下比一下快。
边子濯声音愈发低哑,他嗅着姜离后颈上的味儿,见这人又不听自己的话,冷不丁的张口,一口咬了上去。
“啊!”姜离痛叫一声,回身去推边子濯,但马儿跑的颠簸,足踏一个打滑,险些落下马去,被边子濯伸手捞了回来。
“父亲教的马术,你是忘了干净。”边子濯将姜离扶稳,张口骂道:“本就不精,不过才几年,竟愈发烂了。”
“你滚开!少来碰我!”姜离吼。
“不碰你你便掉下去了。”边子濯不管他的挣扎,从他手中夺过马绳,将人圈在怀里,沉声问道:“回你府么?”
“然后被人看到我与你同骑?”姜离冷声道:“锦衣卫指挥使抗旨带世子出昭罪寺,就这么传上去,明日姜回雁便会杀了我。”
“那便不骑马了。”边子濯道,随即用袍子将姜离整个人裹了起来:“走入城罢。”
“什……”
不等姜离拒绝,边子濯一拉缰绳,拽着姜离下了马,然后用兜帽遮住两人的面庞,推搡着姜离,顺着人流入了城。
正值夜晚时分,过往赶集的人群你推我攘,谁也不会想到,街道上那两个肩并肩走着,偶尔还推来搡去的人,竟是瞿都城内人人皆知的死对头。
夕阳半落,边子濯先行上了前,推开姜离府邸的门。整个院落里空无一人,门口的梧桐树的飞絮落了一地,边子濯皱了皱眉,忽的想起那日老贾找来,自己正在气头上,便将老贾派去做了其他的事,内心不由得沉了一沉。
“吱呀”一声,另外一边,姜离已经绕开他去,兀自推开门走进屋内,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边子濯抿了抿唇,也跟上前去进了屋,瞧见姜离正垂着眸在桌边找着什么,见他进来了,顺手便将一个折子丢给了他去。
边子濯抬手接住:“什么东西?”
“明知故问。”姜离冷哼一声,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道:“你跟着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