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你难道还想顶着这伪装一直到你回大虞那日不成?我可告诉你,脸上的易容倒是不打紧,你脖颈里那两根变声的银针,多扎一天可就对你大有伤害!”

边子濯抿了抿唇,重复道:“我不会让阿离见到边子濯。”

赏伯南怒了,道:“边子濯,你就非得这么死犟,不用你真实身份见他一面么?哪怕你马上要回大虞,再也不回来?”

“哪怕我再也不回来!”边子濯也吼道:“我说了,姜离不希望见到边子濯,那他就不会见到。”

“你!”

“好了。”边子濯转身走向门口,推开门道:“我意已决,此事就此打住罢。”

“碰”的一声,门被猛地关上了,赏伯南长叹一声,嘴里骂了几句什么,重新走到窗边。

高楼之下,长安街上,人潮熙攘。

满街的商铺都开了张,沿路的树木上,祈福的红绦子被系了一层又一层,风儿一吹,红绦飞扬,荡起一层一层大红色的波浪,红色的波浪之下,盏盏明灯高悬,犹如星河倒影,人群踏着光影,穿梭在如海的花灯中。远处,阵阵笙歌传来,琴瑟和鸣,街边的河中,数条船只在河上来来往往,船夫吆喝一声接着一声,闹这十里银花,庆这千里火树。

几个小孩子手上拿着风车在人群中嬉闹,不小心踢到沿街放着的烟花,几个火星子被打燃,“咻”的一声,新年的第一个烟花在空中炸开。

赏伯南远远看着,眸子眯了眯。很快的,值守的士兵走了上去,拎着那几个小孩的领子,道:“小姑奶奶,当心着些,这些烟花可是给一会儿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