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冬雪付白头。

他就这么呆愣的站到浑身冰冷,直到被张哲哭着求着拉回了屋里。

屋内温暖如夏,姜离静静地坐在火炉边,轻声问,明德帝的尸身呢?

张哲愣了愣,一边给他擦着头发上的湿雪,一边犹豫着说,已经被安葬在皇陵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什么话都没说。

张哲问,你想去看看吗?

姜离摇头。

过了一会儿,姜离又问,萧秀明的伤好了吗?

好的差不多了,张哲说,改日教他来与你说说话。

姜离嗯了一声,继续问,姜淑娴呢?

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她宫里的东西,一样都没带走。

姜离又说,嗯。

他淡淡地问了不少问题,几乎问了身边的所有人所有事,可独独不提定北军,不提边子濯。

他不问,张哲也不敢说。姜离府的大门一直开着,谁都可以进,除了边子濯和定北军的任何人。

赏伯南依旧日日来给他扎针,姜离很是配合,静静躺在床上,无论多痛,都咬牙不吭声。

赏伯南曾私下与张哲说,姜离的状态很不对劲。

“他没有死的欲望。这是好事。”赏伯南站在雪地里,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卧房:“但他也没有生的欲望。”

“这是心病。”赏伯南看向张哲:“没有药能治。”

张哲含泪站在雪中,呜咽着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