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受了激,见人就挠。

很快,江泊舟的脸上多了几条长长的血痕,吓得惨白着脸僵在原地发抖。

反应过来的宁景云一把钳住他双肩,眼神焦急:

「小舟,你怎么样?」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她,不停地抽搐。

宁景云心疼得不行,刚想扶着人送进医务室,却被于瑶一把撞开。

「愣着干什么!你们没看见他被挠伤,吓傻了吗?」

话落,她没好气地又刺了一句:

「宁队,你这是有了未婚夫就不管侄子了吗?」

「这猫伤了人,必须打死!」

陈最一听,连忙呀声求饶,说是猫怕生。

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宁景云身上。

女人看着缩成一团江泊舟,眼里的担忧一闪而逝,转瞬又恢复成一贯的冷静。

嘴里吐出冰冷无情的话:「不就被小猫挠了一下,有什么大惊小怪?」

「这是你姑夫的爱宠,刚刚挠你,不过是和你打招呼,是你死活不接,怪得了谁?」

那双淡漠的眼,直直盯着江泊舟,像是失望又像是责怪。

第7章

话落在江泊舟耳底。

像是被针狠狠扎穿,一双手捏得发白。

队友们阴阳怪气的帮腔:「哎呦!你姑夫都那么求你了,还摆什么臭架子?」

江泊舟扯了扯于瑶的袖子,涩声道:「走吧。」

直到此刻,江泊舟才明白,在宁景云的心里。

他比不上陈最。

甚至也比不上他的一只猫。

那十年的感情,大概只有他一个人傻傻记到现在吧。

知道他心里难过,一向叽叽喳喳的于瑶,罕见地沉默起来。

队医给江泊舟的伤口处理后,又开了几片抗过敏的药,两人才出了医务室。

于瑶为了逗他开心,嘴里絮絮叨叨。

「你现在是我们队唯一一个一等功,厉害啊!」

「宁队这下肯定要高兴地跳脚!」

「你是她带出来的,又是她的家人,简直双喜临门。」

家人吗?

自从有了陈最,他已经没有家了。

江泊舟脸上没有任何动容,平静得像一滩死水。

当初他选择防暴队,一是因为宁景云在这,二是遵循父母的遗志。

他不在乎什么几等功,每次出任务,都是在和死神博弈。

抢一天,活一天。

只要能完成任务,活着归队,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等两人拿完药回到办公室,宁景云沉默着走了过来,见他伤口都上了药,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递给他一个暖手袋。

「不是胃疼?拿着暖暖」

视线落在暖手袋上,江泊舟没有接。

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宁景云逼着他彻底死心,可转身又这样假惺惺讨好他。

一颗心,分成两半,不累吗?

可他没有时间想这个问题,下一秒,会议里铃声炸响。

周会时间到了。

他不着痕迹推开推手袋,跟着众人去了会议室。

等众人集齐完毕,局长精神抖擞走了进来,高声宣布:「江泊舟同志上次任务表现优秀,特嘉奖一等功。」

「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