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跟吃了苍蝇一样,半晌才冷冰冰开口,“这就是你随便闯进来的理由?”

秦砚挑眉,“我来找你履约。”

“履什么约?”

秦砚噙着笑,一直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手心里一枚艳红的车厘子。

他俯下身,高大的身体笼罩住她,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暗示。

“不是说好了要喂我?我等你好久。”

他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近到林觅能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她沉下脸,抬手就去打掉那枚樱桃,“谁要喂你了?不要脸!”

秦砚轻松躲开,坏笑着把樱桃往她嘴里塞,“那我喂你。”

樱桃被摁烂了,殷红的汁水染得她唇间鲜艳欲滴,秦砚眼神暗了暗,哑声问,“好吃吗?”

林觅还没来得及反应,纤细的腰身猛地被一只大手揽住,粗粝的手指在腰间软肉上细细摩挲,秦砚低下头,黑眸翻滚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声音越加沙哑,“让我尝尝。”

他姿态强硬地含住了她的唇。

林觅张嘴便狠狠咬了下去。

秦砚松开她,伸出食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黑眸克制又危险,“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林觅紧抿嘴唇,冷冷地看着他,“没听过一句话吗?出轨的男人不得好死。”

“骂得挺狠啊,”男人挑起她的下巴,“有意思吗?睡都睡了,现在拿我有女朋友说事?你清高,别答应我的条件啊。”

林觅冷笑,“但凡我有选择的余地,也不会跟你这种人渣睡一起!”

秦砚笑起来,“嘴还挺硬。”

他抬手去扯她的睡衣,轻拢慢捻,林觅紧咬牙关,像死鱼一样挺尸。

秦砚扯了扯嘴角,“想恶心我?”

他的手指突然加重了力道,林觅闷哼一声,手指禁不住扣紧。

秦砚调笑,“这不是挺敏感的么。”

他把人抱起来,抵到桌上,关键时候,林觅猛然恢复了理智,按住他的手,“戴套。”

男人一口咬在她的肩头,哑着声音说,“不戴。”

林觅喘息一声,“我嫌脏。”

秦砚冷笑,捏住她的腰身往下落,“谁他妈脏了?”

事毕。

林觅一刻也不迟疑,爬起来去洗澡,又打电话叫跑腿送来紧急避孕药。

秦砚点了支烟慢慢地燃烧,烟草的气味平复了他的暴躁。

冷眼看着林觅动作,“你还真他妈嫌老子脏?”

林觅回答得干脆又敷衍,“没有。”

她换了新的睡衣,清清爽爽地在另一边躺下,她背对着秦砚,腰以下搭着条薄毯,身形曼妙曲线分明。

秦砚眼神晦暗不明。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像只恶狼一样扑上去,狠狠撕咬,直到她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看她还敢不敢嚣张放肆。

恶念一闪而过,目光触及她身上,秦砚扯了扯嘴角,转身要走。

就听到林觅说,“以后别在我屋里抽烟,难闻。”

秦砚身形一顿,随即冷笑,“你以为还是六年前,老子归你管?”

门被砰的一声甩上了

林觅身形始终没动,睁着眼看着床对面的雕花椅子,她没见过这样的花纹,很精致。

她做了个梦。

梦里在乡下的小路上,她和一个大男孩骑着破旧的自行车,穿过浓绿的庄稼地。

她笑得神采飞扬,“陈砚你以后可不许抽烟酗酒,我特讨厌烟味和酒臭味。”

温和的大男孩一本正经地保证,“我要是抽烟,你就抽我。”

年轻女孩笑容恣意,是被偏爱的嚣张。

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