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禾吃了东西,恢复了些体力,费了一番波折才回到陆家。

陆北泽看见她这副凄惨的磨样,很是震惊,“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我被人绑架了。”沈禾安说话中气不足。

陆北泽听了这话,脸上的担忧立马荡然无存。

看向她的眼神也满是不屑,“谁家绑架人,还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我可从来没收到任何勒索信息,你还一点伤没受,好手好脚的回来了。”

“沈安禾,你觉得自己编的谎话能信吗?是不是下一秒又要说,是枝枝绑架你的?”

陆北泽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那双冷若寒冰的眸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在我面前搞这些花样。”

沈安禾站在原地,自嘲了两声,眼里泛着泪光,但凡他好好看一眼,就能发现她手脚上被绑的痕迹,或许只要他动一动手指,就能查到事情的真相。

好像任何事情只要沾上温意枝,他就会失去了所有理智。

7

从这天起,沈安禾开始闭门不出,一日三餐都由佣人端进卧室,温意枝是个疯子,不敢保证她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可从始至终,有些事情从来都不是她能逃避的了的。

医院的护工给沈安禾打来电话,刚接上,就听到了哽咽声,她心里猛地一沉,后背发凉,不自觉捏紧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她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沈小姐,你弟弟不见了,下午的时候还在房间里好好的,晚上我进去给他送药的时候就不见了。”护工语无伦次,声音慌乱。

沈安禾大脑瞬间空白,全身的血色彷佛褪了个干净。

“怎么会?小辰怎么会不见!”她喃喃自语,手抖得连手机都快握不住,恐惧犹如藤蔓紧紧缠住她的心脏。

她几乎是跌跌撞撞赶到了医院,泪水后知后觉模糊了视线,不想脚下一滑,膝盖磕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

“对,找陆北泽,他一定能找到。”

沈安辰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体弱多病,从小心脏就不好,一直都在医院住着,她还盘算着带弟弟去国外生活的日子,她已经对不起爸妈了,如果弟弟再出点什么事,她就真的没有颜面去地下见爸妈了。

越慌越乱,她手抖得厉害,手机解锁了好几次才打开,没等她拨通电话,陆北泽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

沈安禾循着声音扑了过去,见到陆北泽的霎那,她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北泽,小辰丢了,你帮我找找他,他要是出事了,我就没脸活下去了。”她满脸泪痕,死死抓住他的袖口恳求。

陆北泽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露出一个不忍的目光看她。

“小辰,没丢,他,他在手术室里面”说完,避过身体,不去看她。

沈安禾这才注意到,他们正在手术室的门口,难道是小辰犯病了?

不对,如果小辰犯病,还进了手术室,护工不可能不知道,而且,陆北泽的西装上沾了大片的血迹,如果这不是小辰的,那会是谁的呢。

突然间,她感到自己背后爬上一股寒气,冷的她直打颤,嘴唇抖动许久,才敢问出一句话。

“他,为什么在里面。”

陆北泽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十分不愿道:“枝枝车祸需要输血,她血型特殊,和小辰一样,事态紧急,来不及调血了,所以只能抽小辰的。”

沈安禾听完,身体重重往后一栽,陆北泽眼疾手快扶住她,她却一把甩开他的手。

一声绝望的凄厉声从她口中发出,“为什么!”

“小辰身体本来就不好,几乎每年都要动一次手术,每一次都是在鬼门关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