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被送到国外,就连手机都被人监听,我每天都在想,你过得好不好......”
“那你现在不怕你父母动手了?”江沉野垂眸看他,语气低沉。
“不怕。”许芝英举起右手,露出手腕上丑陋的疤痕:“我用死换来了自由......沉野,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你有沈寄夏了,可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江沉野站在原地,胸膛不断起伏,最终他还是伸手将许芝英揽入怀中。
“别哭。”他语气淡淡,“寄夏只是我的妹妹,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
沈寄夏被带上了车,车窗被雨水打湿,一片模糊。
她伸手去擦,徒劳地擦了许久,才意识到,那不是车窗上的雨,是她的泪水。
“现在去哪?”
男人再次开口问道,沈寄夏放下手,扯了扯唇角:“不麻烦的话,可以送我去移民局吗?”
车子行驶得平稳,路上男人什么也没问,只是给她扔去一件外套。
沈寄夏第一次感激,S国最大雇佣兵团的首领,谢叙白是个钱性恋。
除了钱,他什么都不在乎。
“等两周后拿到签证,我就离开,希望你不要告诉沉野。”沈寄夏仔细将回执单收好,“这件事,我会亲自告诉他的。”
夜色葳蕤,可江沉野别墅的灯还黑着。
这三年,她为了照顾江沉野,她一直住在这里。
性冷淡的黑白灰装修中,却有不少可爱的东西,粉色的情侣拖鞋,做成卡通手账的“复健纪录”,还有沙发上的卡通抱枕。
那些都是她的痕迹,现在看来,原来从一开始就不合适。
沈寄夏将东西一样样收到纸箱,在拿起铃兰标本时,她愣在原地。
她还记得,他送她的时候,恰逢圣诞节,他说:“别的女孩都有花,你也不能少。”
那是她最喜欢的铃兰。
为了留住江沉野第一次送的花,她甚至舍不得多看几眼,就做成了干花。
现在她终于有时间好好看看,但花瓣却已经发黄,一碰就在指尖化成碎片。
就像她跟江沉野,她再怎么努力,也留不住。
沈寄夏把碎片扫去,收拾好所有东西后,将纸箱扔去垃圾站,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是被江沉野叫醒的。
他穿着一身黑色作战服,修长的手指捏着水银温度计,语气不善:“发烧了不知道?”
沈寄夏这才后知后觉,嗓子像吞了刀片似的痛,她咳嗽几声:“多少度?”
“37.8°”
“帮我拿一下......”沈寄夏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许芝英端着水杯和药走了进来。
“我帮你准备了药。”许芝英温柔地笑了笑,“吃完早点休息吧。”
沈寄夏盯着那几粒药,没有伸手:“我对非甾体抗炎药过敏,这是?”
“非甾体抗炎药?这不是。”
沈寄夏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脑袋实在太昏,一时间也想不清楚。
许芝英的手悬在半空,脸上多了几分委屈。
“寄夏。”江沉野皱了皱眉,神情有种冷淡的不耐烦,“把药吃了。”
在她的注视下,沈寄夏最终只能接过药片,就着水往下咽。
“沉野,让寄夏好好休息吧,你该继续陪我玩啦~”
江沉野看了一眼沈寄夏,便由着许芝英将自己拉出门外。
没过多久,沈寄夏便感觉浑身像是无数只蚂蚁在爬,从梦中醒来。
不对劲。
她低头一看,皮肤已经出现大片大片的红疹,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