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四圣谛,苦,集,灭,道。讲得是人生的本质是苦,以及苦的原因,消除苦的目的和方法。”产释笑道,“苦是人生的常态,所以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总是得向前走。如何在苦中行走,去消灭苦,得到解脱就看你自己的了。”

许高桐陷入了沉默。

“旁人无法改变你的命运,能改变的只有你自己。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能理解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产释笑道,“也许我们还会再见的,不过那时你应当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了吧?”

所以,我的答案是什么?

到学校后,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的节奏。前几天许高梧还找了班主任聊了聊关于保研的事情。班主任是个大概三十岁的男人,他对许高梧无论是成绩还是人品都是比较满意的,所以他对许高梧的保研倒是有很大的信心。

接着就是很平常的上课写作业,泡图书馆。虽然少了考研的压力,但是为了自己心里那个美好的未来,他还需要更多的知识来武装自己。

以前办的那张健身卡又被许高梧拿了出来,每隔一两天就和寝室的人一起去做一些运动,虽然他知道他的身体素质想要练出漂亮的线条真的是很困难,甚至是不可能的,但为了弟弟他也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那个好久没有写东西的日记本许高梧也重新拾回来了,每天晚上他都会给自己写一点鼓舞的句子,并且记录一下今天一天自己对弟弟的思念。

许高梧这个状态让寝室的人都惊呆了,在他们看来大学里不玩游戏不摸鱼的人都是神仙,而许高梧这尊大神每天的时间全都用来学习和提升自己,不仅早起早睡,生活规律,而且每天都是春风得意的样子。

这孩子是不是学疯了?

不像是,你看老许每天不和咱们还有说有笑的。

哎哎哎,你们说会不会是老许对象那啥了。

说不定诶,不过我更倾向是他老丈人丈母娘对他的态度有所松动了。你看他一天得意的那个劲儿,好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

你们觉得人家对象家里是什么条件?

唔,怎么也得是个公司高管吧?那得是个富人阶层啊。

我觉得还说不定人家家里有家族企业呢,一般这种暴发户不都是瞧不起穷人嘛。

不不不,有家族企业的才是有家教的好不好?听没听说过“三代培养一个贵族”这句话吗?

铁汁们,桥豆麻袋。我记得老许生日好像是四月底五月初的吧?

卧槽,那不就马上到了吗?

噫,有情况了有情况了,说不定倒时候有好戏看。

于是乎,许高梧就莫名其妙地被那三个人脑补成了一出狗血言情剧的男主角了。

不过和他们想的确实也有一点点相似的地方,许高梧生日这天确实有计划。那天刚好是个星期五,许高梧没有课,而许高桐下午也仅仅只有一节课而已。中午三点许高梧早早地就背着他那个双肩包到化工大来等弟弟下课了。

毕竟是个典型的理工科大学,来来往往的人看起来都行色匆匆,校园里的装饰大多都是那种极富科学美感的那类的。许高梧找了一个长凳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春天的阳光很柔和,风也很温柔,路旁的树也是那种嫩嫩的绿色,大概算是个很好的寓意吧。

许高梧没来由地突然想到一点,自己生在春天,性格也就是那种春一般的温和与平静;而弟弟生在秋天,性格里应该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秋天那种寒凉与萧瑟吧?春之所以一场雨一场暖,是因为它哺育着生命,并为此坚定地走向生命顶点的盛夏;秋之所以一场雨一场凉,是因为它清理和反思着过去,并一点一点剥离自己而化蛹走向沉眠的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