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你在哪里,我马上就来接你!”
“我……啊!”许高桐挣扎着爬了起来想往公交车站去走,结果刚迈出一步,脚下无力就摔倒了。大概哥哥以前的身体就是这样的吧,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还真是有点疼。
“弟弟!弟弟!你怎么了?我求你了,你站在原地别动,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打车过来接你!”
“我没事哥哥,就是摔了一跤,我准备坐公交回来。”许高桐摸了摸口袋,发现他的公交卡还在身上,只不过湿乎乎的。
“那好,我就在公交车站那里等你,好不好?”
“哥哥,嗝!呜”
“哥哥在呢,哥哥在呢。”
“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嗯,我等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公交车上也没有多少人,许高桐也不敢坐位子,因为他已经浑身湿透了,还在滴水。头发一缕一缕地粘在头皮上,顺着流下的冰冷的水,还划过了自己冰冷的身体;鞋里真是一片汪洋,湿透的袜子贴在脚底有一种奇异的黏腻感,让人不知道该把脚掌怎样放置。许高桐使劲地吸着鼻子,耷拉着眼皮看着窗外的景色。
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只是零零散散有那么几个行色匆匆的人。偶尔看到同打一把伞的情侣,在行道树旁灯火璀璨的商铺旁若无其人地接吻。过了一会,大概是放学的时候吧,附近的小学中涌出一堆又一堆的小不点,有父母来接的,有穿着厚重的雨靴的,有和同学在雨里打打闹闹的。这一切都那么扎眼,涨得头颅发疼。
原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而我连觉得他们吵闹的资格也没有,有的只有无尽的疲惫。
天色是那么昏暗,潮湿的街道已经亮起了橘色的路灯,在喧嚣的世界里有气无力地伫立着。其中一盏路灯还明明暗暗地闪烁着,就像是一个弹尽粮绝固守阵地的战士。不过许高桐不这么认为,他发自内心地觉得这并不是悲壮,而是可悲,是如同自己一般的丧家之犬。
颠仆之中,车已经在自己的目的地上停了下来。许高桐茫然地走下车,大脑像是陷入了死机状态。我是谁?这是哪?我要干什么?
迷糊之中,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弟弟!弟弟!”
许高桐茫然地朝那个声音的方向转过去,只看见一个瘦高的人影正在向自己跑过来:“弟弟,你怎么没打伞?快,站到伞下来。”说着,一把大黑伞就撑在了自己的头顶,视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许高桐突然像是看见了怪物一样,用他冰冷的手哆嗦着推开了哥哥:“不,不,你别过来。”
许高梧很是诧异:“弟弟,我是哥哥啊,你怎么了?”说着就想抓着弟弟的肩膀。
许高桐猛地摇着头,泪水夺眶而出,退出了伞外:“哥哥?不,你别过……”还没等他说完,许高桐就被一个东西狠狠地撞在自己的身上。
“弟弟……你仔细看看我啊,我是哥哥啊。咱们回家好不好,跟我回家……”许高梧丢下伞紧紧地抱住弟弟,哽咽地说着。
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环抱许久,视野渐复清明,许高桐将头轻轻靠在哥哥颤抖的肩上:“哥哥,你别哭了,你的身体都发抖了。”
“弟弟,你要吓死我了。走,咱们回家。”许高梧抹了一把脸,捡起地上的伞,重新撑在弟弟的头上,“我们回家。”
这时许高桐才发觉哥哥的身上也湿了,他嘶哑地问:“哥哥,刚才你为什么不打伞呢?”
“你在淋雨,我怎么可能自己打伞?快别说话了,你的声音都哑了。”许高梧搂着弟弟的肩,扶着他一点一点地走着,“吃饭了没有?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不饿,我就是好累。”
“行了行了,别说了,回去先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