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想明白了,只不过还抱有一丝侥幸,不愿意去相信,但听到你住院的消息时,我立刻清醒过来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了,没有了你们这哪里还算一个家啊。”高雅琴默默地流着眼泪,“于是我把你们的事情告诉了爸爸,我当时想的是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会选择和他离婚的。”
“啥?这么严重吗?”吴剑突然插了一嘴,“琴,你可别吓我。”
“你插个什么嘴?”高雅琴瞪了吴剑一眼继续说道,“为人父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儿女幸福快乐,所以当我早上看到你快乐的样子时,我就回想起那晚上你的样子以及老师主任告诉我们你发病时的状态,这样的变化真的让我舒了一口气,于是我确定你已经找到了你药。当我明白这一点时,我想我也不需要担心什么了,我知道由于我常年在外令我在家庭中角色有很严重的缺失,难以倾听你们的心声,成为你们心灵的避风港湾,所以我今天绝不能再缺席了。作为母亲,我知道可以为你们做点什么,我可以为你们破开最后一道屏障,至于剩下的就交给你们自己和时间了。”
“妈妈,你的意思是……”许高桐不可置信地看着妈妈。
“只要你们能够健康幸福和快乐,你们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高雅琴微笑着看着许高桐,“我不会阻止你们了,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
“妈妈!”许高桐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冲上去搂住妈妈亲吻着她的脸颊,“妈妈我爱你,我们永远都是你最亲最亲的人呢。”
“咳咳,好像我是个多余的人一样。”吴剑有些无语地看着这母子俩,“喂喂喂,我也没说不啊,你个臭小子还嫌弃我不是你亲爹呐?”
“哪有,我从来都没嫌弃你,要不然干嘛叫你爸爸?”许高桐破涕为笑也拥抱住这个愿意接纳自己的继父,“真好,这样我们一家人就不会分开了。”
“那是,我都劝你妈啊,儿孙自有儿孙福,莎莎她找个小日本我现在也乐意着呐,只要她高兴,幸福就好了。”
“就你会说话,还好你同意了,要不然我就把你踢出去。”
“对了妈妈,你是怎么想明白的?”
“还记得过年咱们和刘老师他们一起吃饭吗?最后我们不是说了会话嘛,当时我问曹老师她是怎么接受的,她给我一首诗,我觉得写得真好,我还费了老大劲才背下来的。”
“什么诗?”
“纪伯伦的《论孩子》”高雅琴说着,慢慢背诵出了那首影响她一生的诗歌。
你们的孩子,都不是你们的孩子,
乃是“生命”为自己所渴望的儿女。
他们是借你们而来,却不是从你们而来,
他们虽和你们同在,却不属于你们。
你们可以给他们以爱,却不可给他们以思想,
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
你们可以荫庇他们的身体,却不能荫庇他们的灵魂,
因为他们的灵魂,是住在“明日”的宅中,那是你们在梦中也不能见的。
你们可以努力去模仿他们,却不能使他们来像你们,
因为生命是不倒行的,也不与“昨日”一同停留。
你们是弓,你们的孩子是从弦上发出的生命的箭矢。
那射者在无穷之中看定了目标,也用神力将你们引满,使他的箭矢迅疾遥远地射了出去。
让你们在射者手中的“弯曲”成为喜乐吧;
因为他爱那飞出的箭,也爱那静止的弓。
许高桐静静地听着妈妈慢慢地背诵着这首美妙的诗篇,一股巨大的幸福感涌上心头我原来是被这么多人所爱着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虽然妈妈背得很慢,有些地方还磕磕绊绊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