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看看，魏芊宁想说什么。

验证通过的瞬间，对方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我们其实没必要敌对。”

程以珊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没回。

一分钟后，第二条消息进来了。

“过去的事，我知道让你不舒服了。”

“但我回国真的不是为了针对谁，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程以珊看着那两行字，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身不由己？

抢别人的项目是身不由己？

拿别人母亲的遗物当拍卖品是身不由己？

在年会上一次次挑衅是身不由己？

她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回了一句：“你不该在年会拍那块表。”

魏芊宁的回复很快。

“那真的是意外，我根本不知道那表对你那么重要。”

“是吗？”程以珊冷笑一声，打字道，“现在你知道了。”

对话框沉默了两分钟。

魏芊宁发来最后一条消息：“你现在做得很好，发布会我看了，很专业。”

程以珊没再回复，直接退出了聊天界面。

她太清楚魏芊宁的手段了，看似示弱示好，实则句句都在试探，想套出她的情绪和口风。

以前在陆氏，她吃过太多这样的亏。

第二天早上七点，程以珊还没到公司，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

女强人顾问私下纠缠前任正牌女友的词条，带着爆字冲上了热搜。

点进去，是一组微信聊天截图。

截图里，她的头像和ID清晰可见，对话内容被截取得支离破碎。

只剩下她那句“你不该拍那块表，现在你知道了”，看起来像是在咄咄逼人。

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都离职了还揪着不放？格局太小了吧。”

“说魏芊宁挑衅，我看她自己才是咄咄逼人吧？”

“果然是为了抢男人，不然谁有空管前任的现任做什么？”

程以珊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那些评论，指尖冰凉。

她就知道，魏芊宁不会无缘无故加她微信。

公关部的电话很快打了进来，语气焦急：

“程总，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们先压一下热搜？”

“先别动。”

程以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完整的聊天记录整理出来，尤其是她主动加好友、试探我的部分，全部截图存档。”

“好！”

“另外，查一下最早发布截图的账号，看看背后是谁在操作。”

挂了电话，程以珊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

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照进来，却暖不了她心里的寒意。

她以为离开陆氏，就能摆脱这些无休止的纠缠。

没想到，魏芊宁还是像附骨之疽一样，甩都甩不掉。

第12章 12

到了公司楼下，程以珊刚下车，就被守在门口的记者围了起来。

“程小姐，请问你和魏芊宁的聊天记录是真的吗？”

“你是不是还对陆总念念不忘？”

“你加魏芊宁微信，是想挑衅她吗？”

无数个问题像炮弹一样砸过来，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程以珊停下脚步，没有躲避镜头，声音平静却清晰：

“聊天记录是真的，但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