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灯给?她,旋即蹲下来将?她背起,继续往前走。
宋照晚趴在他的后肩,许是因为受到惊吓,所以总是断断续续地再说话,说起现在还没见到家人,很?担心父母和姐姐时,枕在顾妄的肩头又开始落泪,泪水打湿了轻薄的衣衫,浸到顾妄的肩头。
他温声安慰道:“宋姑娘不必忧心,此次锦官城t?汇聚了不少仙门中?人,一定会帮宋家铲除妖孽,找到在此为非作歹的凶手。”
宋照晚吸了吸鼻子,情绪似乎因这不痛不痒的安慰好了一些,没有在呜呜哭泣,只?问道:“顾妄哥,你累不累,我是不是很?重?,给你平添负累?”
“宋姑娘骨骼轻盈,背着并不重?,不必介怀。”顾妄答道。
他的声音虽然冷淡,却也温和,呼吸平稳,确实没有半点觉得累的迹象。他的肩膀和脊背很?宽阔温暖,给?人一种很?牢靠,可以信任依赖的感觉。宋照晚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抬起手,柔软温凉的指腹在他耳骨上捏了捏,“你的耳骨好硬。”
顾妄下意识偏了下头,有些不适应,“什么?”
“耳骨硬的人,不会轻易被他人的话语带歪心思,很?有自己的主见。”宋照晚在他耳边说:“我哥哥的耳朵就是这样?。”
此话一出,顾妄突然停下了脚步,站住不动了,沉声问道:“宋姑娘,据我所知,你只?有一个姐姐,是宋家长女,何时有哥哥了?”
此时云雾散去?,明亮的月光重?新洒在大地,轻飘飘地落在宋照晚水盈盈的眉眼上,照出一张美丽而平静的脸。
整个宋家城安静得没有任何杂音,像是在长夜之下陷入沉睡一般,单薄的月光无法驱逐黑暗,那些不可见人的秘密和危险就有了最?好的掩护。
灯火通明的庙内,众人不知何时都安静下来,齐齐看?着站在中?间的沉云欢。
她正面向着宋海宁,漂亮的眼睛仿佛蓄了一层岚雾,使得别人猜不透她的心思,窥不到她的情绪。
面对沉云欢的问题,宋海宁冷淡地回答道:“我不知她现下身在何处。”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根本就不明白,造成了如今局面的是什么东西,对吧?”沉云欢姿态懒散,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海宁,轻声问,“那么你也要为你妹妹背负弑父之名吗?”
宋海宁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她身体?猛地一抖,眼中?流露出惊恐震惊之色,完全无法掩饰,直白地暴露在沉云欢的视线之中?。她道:“哦,看?来你连这事?都不知道。你爹已经死了,脑袋被人砍下来装在绣球里,于众人面前滚落擂台。”
宋海宁呼吸变得粗重?,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极力掩饰自己失控的情绪,慢声道:“是、是我所为。”
沉云欢知道她在嘴硬,并不在意,眼中?浮上清冷的笑意,“你从我们进城开始便布好了局,故意将?宋照晚困在绣楼的五鬼图之中?,为的便是在接下来故意频频露出破绽之时,将?宋照晚给?摘干净。”
“我猜应该不止我一人看?见了你身上那时隐时现的小鬼,你故意将?他带在身上,让旁人发现,从而对你起疑心,如此你便更好地将?所有发生在宋家城的诡异之事?揽在自己身上。”
宋海宁冷着脸,“你多虑了。”
沉云欢佯装听不到,继续说:“你那日放出小鬼引得薛赤瑶与霍灼音动手,这本是你策划好的,目的便是要霍灼音这个精通鬼道的人发现你手上饲鬼留下的伤口,但是你在紧要关?头却突然冲出来,你根本就不是为了阻拦她打伤霍灼音,而是为了粉碎那盏琉璃灯台。我在来的路上打碎了一盏,发现灯台的底座刻满了压阵咒文,你当时是表现出了怕薛赤瑶的剑将?灯台劈碎,底座的咒文被旁人看?见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