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就是被打,生活得极其凄惨,穿的是破布旧皮,吃的是残羹冷饭,堪比奴隶。
这些悲痛凄惨的记忆在沉云欢脑子里乱窜,让她?心烦不已,也幸好她?耐力够强,能够从那些?混乱的记忆中提取想要的信息。
阿瑶生于此地,是个没爹而且娘不疼的人?。她?的母亲就是村中大巫,具有解读神意的能力,其他人?是生是死,皆在?她?一念之间,因此在?村中拥有相当高?的地位和威望。她?育有一儿一女,大儿子名唤周翊,也是阿瑶的哥哥。阿瑶的少年时代?可谓是“猪狗不如”,充斥着怒骂与殴打,就连大她?几岁的兄长都相当看不起她?,事?事?使唤她?就罢了,动辄也非打即骂,有时被母亲看见?了也坐视不理。
按理说这样?的生活,阿瑶但凡有一点血性,早就计划着逃走了,可她?却?像是天生软骨头,不仅对那些?打骂苛待逆来顺受,还越来越乖巧听话,母亲不准她?偷吃东西,她?即使饿晕也不吃,母亲要求她?事?事?让着兄长,她?就从不与兄长争任何?东西。
那女人?曾多次问?阿瑶恨不恨她?这个母亲,骨瘦如柴,伤痕累累的阿瑶永远都回答不恨。
沉云欢从那充斥着尖声怒骂和暴力的记忆中,拼凑出后来的故事?。阿瑶的母亲在?某日暴毙而亡,t?兄长周翊也死得突然,只剩下阿瑶一人?住在?空荡荡的屋子,很快有了新的大巫接任,村中人?好似并不关心那个曾在?村中威望极高?的前任大巫死于什么缘由,日子照常继续。
直到阿瑶在?某天深夜,偷偷跑进一座极为巍峨壮丽的楼台之中。
沉云欢敛了心神,掐了个清心咒平息那些?混乱记忆带来的烦躁,而后照着记忆,一路向北而行穿越紧密相连的村落,进入密林之地,走了约莫一刻钟,遮天蔽日的树木忽而一散,视线豁然开朗,果真看见?皎洁的月亮下,有一座无比高?大华丽的高?楼。
那座楼居于几丈高?台之上?,阶梯仿佛以汉白?玉铺成,洁白?无瑕的光折射着月芒,远远望去宛若建在?云层之上?的仙楼。这座金碧辉煌的高?楼像是天外来物,与那些?以木石做房屋的村落截然不同。台上?的阁楼足有五层,红漆作墙,金砖为瓦,看台好似立于云端,站在?上?方能看见?隐藏在?云里的雪域神山。
周围无人?看守,沉云欢踩着玉梯而上?,行至楼阁的大门?前,抬头一看,就在?那檐下看见?一块大嵌金的大牌匾,上?书?:鹿台。
“古时鹿台为帝王藏宝之处,其大三?里,高?千尺,建在?古时朝歌,且毁于烈火,绝不会出现在?雪域之地。”沉云欢看着面前那厚重的大门?,上?方写着“人?皇圣地,擅闯必死”,再以繁复的锁链层层防护,她?嗤笑一声:“仿建的东西,也敢这般耀武扬威?我倒要看看擅闯是怎么个‘必死’法。”
沉云欢抽刀而出,将墨刃抵着门?缝刺进去,灵力瞬间在?刀刃上?迸发,往下用力一劈,只听哗啦声响过后,那层层锁链在?瞬间碎了一地。她?抬脚便踹,十成十的力道砸在?门?上?,将那无比沉重的大门?踹得大开,摆出“恭恭敬敬”的样?子,欢迎门?口的两位不速之客。
五层高?楼,当数一楼最为宽广,进门?便能看见?灯火长明,满地青石,雕梁画栋映入眼?帘,高?大的石柱巍然耸立,极其壮观。白?玉长桌摆在?灯下,上?方摆了恰似灵位的东西,归类整齐。场地太大,稍微有动静便会激起一层层的回音荡开,传至看不见?的黑暗之处,沉云欢左右张望,无端觉得在?这幽深宁静的环境里,有什么东西在?暗自窥伺。
正当间的地方,有一座青铜巨鼎,不似人?间造物。
沉云欢行至白?玉桌前细细一看,就见?那桌上?的东西还真是“灵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