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二,只是眼下此人?阴晴不定,完全窥不见情绪,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
“岂敢岂敢,我只是这样做舒适一些。”迦萝调整了一下位置,这才直视沉云欢,而后?又?小声道:“顺道一提,我是天生灵物,若是你?当真杀了我,必要背上深重杀孽,被还以百倍恶果,你?可不要想不开……”
沉云欢略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碎碎念,问道:“十多?年前,我的母亲和师岚野在西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提及旧事?,迦萝自然忆起往昔,转而仰头望着房梁,摆出?望天长叹之态:“你?有所不知,并非我不想告知你?,只是那年我入世寻山神,刚在西域歇脚就被那群可恶的邪修捉住,他们将我锁在术法加持的笼子中,还以锁链缠住我的脖子,使得我根本没法挣脱……”
迦萝说?到一半,忽然脖子收紧,窒息的感觉传来,连说?话发音都变得极其困难,仿佛又?体会到了当年被困于笼中的感受,一转头才发现沉云欢的手不知何时伸来,掐住了她的脖子,脸色阴沉道:“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多?余的废话,我的耐心实在有限。”
迦萝吓得不行,连声道:“我不知,我不知,我是十年前入世然后被你?母亲救下来的,那时候你?都已经在仙琅宗了,你?所说?的那些事至少是十三年往前了,我如何得知?”
沉云欢又?问:“你?可知他们去了哪里?”
迦萝又?道:“当然也不知啊!否则我也早就一并离开,留在这里做什么?”
一问三不知,没有半点用处。沉云欢撒开手,豁然起身,拿着刀转身便走。迦萝摸着自己的脖子,匆匆跟上她的脚步,紧张地问:“你要去做什么?”
沉云欢沉声:“去找桑晏。”
迦萝忙劝:“你?可千万别冲动行事?。”
沉云欢心里烦躁,实在摆不出?什么好脸色,没有理会迦萝的话,径直离开此地。出了院落,她传信给虞暄,不多?时虞暄便匆匆赶来,御剑落地,道:“云欢,何时醒的?你这一觉睡了好几日,分明伤势已经痊愈却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我还当你?是有什么内伤旧疾没查出?来。”
沉云欢稍敛眉眼,神色缓和些许,看?起来与平日无?异,道:“方醒不久,闲来无?事?在城中转了转,听闻你?去处理仙岩洞的事?了,情况如何?”
“仙岩洞底下的宫殿被埋了,这几日我们陆陆续续进去探查过几次,发现是底下的岩石层往上顶,将那地下宫殿整个给碾碎,已没有任何机会深入。”虞暄摇头叹息,满目愁容:“那黄金殿极为?诡异,事?发突然,不知是人?为?还是天意如此,死在里面的同门也无?法带出?来,只能回去后?为?他们立衣冠冢,只是如此一来,恐怕也无?法再?证明你?雪域之事?的清白。”
“那些都不重要了,我已经知道害死他们的人?是谁,迟早会去算这笔账。不过地下宫殿消失也未必是坏事?,否则我们走这一遭后?,必定会让传闻中的黄金城暴露在人前,届时更有前仆后?继之人?前往,还不知要引起多?少祸端。”
虞暄点头,追问:“害死那些同门弟子的人?是谁?”
沉云欢却并未回答,毕竟姜夜现在还是仙琅宗的师长,而她除了得到那些弟子临死前的遗言之外,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贸然托出?极有可能打?草惊蛇,便道:“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我想见桑晏,不知你?可有办法带我去找他?”
“桑氏家主?想见他还不简单,今晚便会开宴,届时他定然会在宴席上现身,你?到时候与我站在一处,我带你?去拜见他就是了。”虞暄窥她神色,也暗暗猜到她口中所说?的“更重要之事?”指的应当就是无?声无?息消失的师岚野,于是便主动提起:“那个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