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我出来之后便会与你联络,希望届时能在你身边见到他。”
楼子卿听得一愣一愣的,惊讶地往师岚野身上看,抛去他浑身上下那股子说不出来的怪异不说,就单说他这体格,哪里能轻易受欺负?
他以目光丈量着师岚野的八尺身高,待视线落在脸上时,忽而又模糊,那种?看不清楚五官的情况再次出现。楼子卿又低头去揉眼睛,嘀咕道:“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染上的眼疾?”
待他再抬头时,沉云欢已经?离开不见,师岚野也只剩个?背影,他想起沉云欢方才?的“托付”,赶忙跟上去。
沉云欢一路嚼着山楂球,跟随宫人进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门外由?禁军看守,进门的两?侧便站着宫人。
殿中垂着厚厚的纱帘,隐约能看见里面摆着的桌子和坐t?在桌边的人。沉云欢慢步行去,撩开纱帘,就看见晏少知坐在桌前,已然变回年轻的本相,手边的茶水去了一半,似已经?等候多?时。
“晏前辈。”沉云欢行礼,而后落座。晏少知正慢悠悠地收着桌上的黑白子,应道:“来了?”
宫人端着银盆和茶水,让她净手漱口,沉云欢洗净了指尖蜜糖的黏腻,低眼一扫,道:“看来前辈已经?跟自?己下了一场。”
晏少知将棋子归于棋篓中,笑?道:“自?己跟自?己下,终归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喜欢跟你下棋。”
“不急。”沉云欢忽而往袖中一摸,摸出了一张折好的纸来,道:“前辈知道我不喜欢下棋,我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当然不是为了跟你玩这黑白子,而是有一些?事想要向你请教。”
“哎”晏少知很是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指尖捏着白子,道:“我就知道。”说着,他看见沉云欢手里的纸,倍感惊讶,“难道你还特?意将要问的事罗列出来?”
“那倒不是。”沉云欢展开纸,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前辈请看这图案。”
晏少知低头一看,顿时愣住,“这……”
沉云欢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不想错过一丝一毫的讯息。却听他道:“这谁画的?用脚画的吗?丑得这么扎眼,我能看出个?什么?”
沉云欢坦然道:“是我画的。”
“哦!我知晓了!”晏少知恍然大悟,“这是你新学会的炼器,用这种?方式让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你的画刺瞎双眼。”
沉云欢:“……”这话有些?刺耳,不过幸好她大度,尚能忍受。
“前辈,非是我故意不好好画,只是这图案怪得很,我不论如何都画不好。”沉云欢进一步解释道。
晏少知听此解释,带着些?许讶异再低头望去,强忍着这丑陋的图形细细观察,忽而眉头一跳,神色严肃起来。他将纸拿起,起身走?到窗边,对着窗外照进来的金光去看,便隐隐看见这丑陋的图案有了些?许变化。
那是一个?很复杂繁密的图案,由?许多?线条交织融合在一起,又杂乱不堪,所以乍眼望去一团糟。但不是因为沉云欢画技烂,更不是她故意画得难看,而是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像是无形地扭动她的笔尖,每次画都丑得千奇百怪。
“这咒文,你从哪里看到的?”晏少知转头问她。
沉云欢当下起身,连步朝他走?近,“果真是咒文对吗?我没猜错!它是什么咒文?”
晏少知不答,只道:“你先说它的由?来。”
“月前我在上京的路上,途经?一个?邪祟作乱的村落,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它斩杀,当时我看见那邪祟的后背上便有这个?图案。”沉云欢又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自?称观音神明的老人被?击败后,趴在血泊里恨声不断,苍老的脊背上便印有这样的图案。沉云欢在看见它的瞬间,心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