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脸色有一些苍白,似乎有一些着急要走,又挣脱了几下,挣脱不开,只能指着山顶上那棵大槐树道。
“你要是想要感谢我,下次拿点好吃的去那里找我吧,或者我也会去找你的,我还有很重要的东西留在你这里了。”
说完仿佛是真的等不了了,对方身形一晃,光裸着身子的少年变成了一只浑身雪白的猫。
傅行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松了手,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小白猫迅速的跃进了草丛里,再也看不到。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山下就只剩下他自己了,没多久,来找他的村民终于寻过来。
傅行川被带回去,傅老爷子知道这件事也吓的不轻,立刻就来接他了。
走之前傅行川还去过山上,带了一堆吃的在大槐树下面站了一天也没有再见到那天的人,一直到傍晚才被人叫走。
后来没多久,他外公思念女儿心切生了病,被他傅家接到了京城,但是也没撑多久就离世了。
丧女又丧父,他外婆也没有熬过那年秋天。
在之后傅行川就没有再去过那个村子跟那座山了,但是匆匆那一面,少年说有重要的东西留给了他,会来找他。
傅行川抱着一丝希望等了十五年,一直到他晚上下班在别墅门口捡到了一只淋了雨的小白猫,他毫不犹豫的带回了家。
在他父母刚刚离世的那段时间,除了他的亲人,他重伤之际见到的那个少年,是唯一给过他片刻温暖的人。
他一直记得他的样子,等了十五年。
“傅行川,你在想什么?”岑安看腻了车外的风景,又去看傅行川,见傅行川有一些失神,低声的问他。
“我在想一个小傻子,我不过是长大了一些,他就不认识了,一直到现在都没认出来。”
傅行川那时候是有一些憔悴,这些年也有些变化,但是岑安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点都没认出来。
可不就是个没良心的小傻子嘛。
“嗯?”岑安有一些不明白,不知道傅行川说的人是谁。
车开到医院,傅行川牵着岑安下车走进去,在重症监护病房外看到脸色不算好的叶闻洲。
“闻洲?怎么回事,你要救谁?”傅行川牵着岑安过去,看到叶闻洲这么着急,他以为是叶家的什么人得了重病。
叶闻洲回过神来,有一些迟缓的转头看向两个人。
“你们来了,是......是季淮阳,他昨天出了车祸,然后被送到了我们医院里,昨天临时做的检查时他肋骨断裂最为严重,然后我们立刻给他做了手术,但是术后才发现他额头也撞伤严重,一直到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了。”
叶闻洲现在精神不算好,他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夜了,但是病床上的季淮阳一直没有醒。
虽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想要在跟季淮阳有什么关系,但是也做不到看着季淮阳一直躺在这里。
“季淮阳?”傅行川也是第一次见到季淮阳本人,他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他这会的脸色也冷下来,“叶闻洲,你不是之前就已经跟他断了吗,这种忽然就玩消失的人渣,你管他干什么?”
傅行川大概也能猜到一些,岑安不会轻易的救人,更何况还是季淮阳这种人。
本来来之前他以为是叶家人,现在知道是季淮阳,他就不想让岑安管了。
“我......我做不到不管他,或者我想要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行不行,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想办法。”叶闻洲看向岑安,带着几分祈求,“他忽然昏迷不醒,我们给他做了检查也找不到原因,安安你能不能帮帮忙?”
岑安眨了眨眼睛,看看傅行川又看了看里面的人,想了一下还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