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阳,你现在需要手术,我们要联系到你的家人,或者说你现在可以自己签字吗?”叶闻洲现在也就只当季淮阳是他的病人。

“洲洲,你可以......给我签,你就是......家人。”季淮阳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又剧烈的咳嗽几声,嘴巴里有血沫涌上来。

“我不是,我没资格给你签字。”叶闻洲的手微微握紧,他本来也不是季淮阳的什么人,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几年没见的前男友而已。

“洲洲......”季淮阳又叫了他一声,就开始剧烈的咳嗽,眼前都开始迷糊了。

“季淮阳。”叶闻洲又叫了他一声,床上的人并没有给他回应。

“叶医生,病人血压降低,必须马上手术。”旁边的护士提醒。

叶闻洲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最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还是快速的签了字,把手术单交给一直等着的护士。

“马上准备手术。”叶闻洲迅速的做好了准备。

季淮阳等不了了,他现在是病人。

护士有一些惊讶但是字都已经签了她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合多问,拿着单子离开......

*

岑安一直睡到了晚上,等到傅行川的晚饭做好,回卧室才把他叫醒。

“唔,困。”岑安有一些起床气,最近被傅行川给养的,被叫醒了他有一些不满的往下缩了缩,伸了脚丫子去踢傅行川。

傅行川抓住他的脚腕握在手里不放。

“宝贝,不睡了,起床吃了晚饭再睡。”岑安踢的也不疼,他也没有在意,把人抱起来亲了好几下,又从旁边去给岑安拿衣服。

今天外面有一些冷,傅行川已经把家里的地暖开了,屋里很暖和,穿一身薄薄的居家服就不冷。

“不想起。”岑安还有一些不满,转着脑袋不给傅行川亲。

“乖,外面下雪了,带你去看雪。”傅行川给他勉强套好了衣服,然后从床上抱起来,抱着一路下了楼。

岑安听到有雪才没有再挣扎,他也好久没有看到雪了。

之前在山上的时候他喜欢藏在树爷爷的树洞里看雪,树爷爷的树洞很暖和,外面下雪他睡觉就很舒服。

到了楼下岑安被傅行川放到了沙发上,又起身跑到了落地窗前去看外面的雪花。

虽然地上的雪都化的差不多了,但是天上还是星星点点的飘着雪花,岑安今年还是第一次看到雪,心情一下子都好了不少,可惜地上没有雪,他也没办法出去玩。

傅行川把晚饭端出来,看到岑安的脚上没穿鞋,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毯上,微微皱起眉头。

“安安,把鞋床上,家里虽然有地毯,但是也要穿鞋才行。”

虽然有地毯,再加上还有地暖,倒是不至于凉脚,但是看到岑安不穿鞋,傅行川还是看着总有一些别扭。

“没关系的,就一会不穿。”岑安听到他的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丫子,这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脚底下的地毯都是温温的。

“咦,温的。”岑安趴在地上,用脸颊贴上地毯,确实是温的,一点也不凉。

“脏,起来。”傅行川有一些无奈,赶紧把人拉起来,带着他进了卫生间,“今天外面冷,我开了地暖,当然是温的。”

“地暖?”岑安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呢,但是感觉好像还不错。

“嗯,地板下面有地暖管,别墅地面都是温的。”傅行川低头看了一眼岑安的脚,最后还是妥协,“你以后要是不想穿拖鞋就给你穿双袜子踩在地板上,不凉。”

“好。”岑安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他实在是不愿意穿鞋,特别是容易掉的拖鞋。

傅行川带着他洗了手,然后又一起吃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