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便打在小神君身上,又为何只夺了他的金光护体,为何要绕这样大的一圈来谋取四帝子的壳子。”

玄又如实告知于她,面上仍旧阴沉一片,紧皱的眉头半点也未松开。

弦锦盯着她瞧了许久,伸手去揉她锁紧的眉头,缓缓道:“我倒是晓得他为何未将主意打在柏叁身上。”

但听此言,玄又当即疑惑看去。

“昔年,柏叁降生时,友一凝替他算了命数,言他自小劫数不断。”

弦锦一面说,一面揉开了她紧锁的眉头。

“我便取了舌尖血融进他神魂里,他若是遇着了甚么解决不了的险境,我不单单是头一个晓得,且还会有我半片影子前去助他。”

见玄又仍旧是一副疑惑的模样,她又道:“我观他并未对柏叁下手,只怕那老不死的,也是晓得此事,不大敢轻举妄动。”

话音刚落,弦锦就见玄又面上疑惑半点未散,歪了歪头问:“你取了舌尖血?”

弦锦是万万未想到,玄又这个主意着实有些偏差,登时哭笑不得地道:“不过是舌尖血罢了,又如何了?”

哪晓得玄又学着她的模样,重复道:“不过是舌尖血罢了,不过是舌尖血罢了,又如何了。”

听着玄又那颇为渗人的语气,弦锦挑了挑眉,“玄帝陛下这是怎的了?拈酸吃醋了?”

她并未留给玄又回应的空隙,施施然又道:“我依稀能忆起此前,玄帝陛下搁在上界,善心颇多,甚么梨花神女,甚么南海的龙鱼……”

说罢,弦锦叹道:“若是拈酸吃醋,应当是我要拈酸吃醋罢。”

但听此言,玄又面上神情一变,颇有些柔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