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墟,却还比不上一新生的虎崽子,她这么些年的白虎主君和玄冥帝君算是白干了。

见到娄金狗带着他那被盘的水润的册子进来后,玄又总算是松了一气。

她翻个身跳下窗子,方欲回墨阳宫时,却瞥见趴在窗沿上对着虎崽子兴致勃勃的奎木狼。

这回,本就窝火的玄又更窝火了,抬脚对准他撅起的屁股又是一脚,一脚将他从趴在门窗上踹进了屋里。

闻见重物摔在地上的闷响和奎木狼紧随其后的哀嚎声后,玄冥帝君忽的就舒心了,手背在身后,晃晃悠悠的回墨阳宫。

这夜色可真好,真真是叫人舒心。

可她玄冥帝君是舒心了,但那远在穷桑的青阳帝君却是烦闷的紧。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堵在心口,叫她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难受的紧。

躺在榻上的青阳帝君翻来覆去也没生出半点睡意,只躺了半柱香便起了身,穿着里衣重新将垫在柜子下的左手剑剑谱取出来。

虽言这上界将剑谱垫在柜子下的风气是青阳帝君带起来的,可她有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以往她遇到任何烦心事,只需稍稍看个两页剑谱,便能逐渐消减。

可如今,这个法子却是没了用处。

心急心里门儿清,她晓得自个儿起初,是被奎木狼打断而窝火。

可之后,又瞧着玄又赠与她那剔透冰凉的小兔,无端想出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烦躁却是不知为何。

弦锦静坐许久,半晌,指尖倏地燃起焰火,橙光映在腕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