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应了凡世的俗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过这奎木狼虽有时心思灵活,可毕竟还是一根筋,不似那满肚子坏水的司命星君,眼下只顾着如何才能将玄又唤回去。

但烦闷的青阳帝君可没心思管他是否在朝自个行礼,绷着脸攥着折扇点了点头,直至被玄又塞了个冰雪捏的兔子后才稍微消了气。

“这回不是凤凰了?”

弦锦眉眼含笑地看她,她可没忘记自个儿的剑中世界中,那棵梧桐树上还挂了不少这样的小玩意。

除去玄又最开始赠与她的兔子外,其余的都是凤凰。

如今又换成了兔子,这倒是叫她好奇了起来。

“我未在凤凰里留下神识,那几只凤凰也不能同你传音,日后我若是要同你说话,还要写信,那多麻烦。”

玄又手腕一翻,变出个细黑小绳来,熟练地将兔子穿成吊坠,“所以,你且拿着这个,便会方便许多。”

闻言,弦锦接过吊坠新奇地打量了几眼。

方欲同她说甚么时,就见奎木狼低声不晓得冲玄又说了甚么后,她便匆忙向告了别离去。

见状,弦锦心下不解,这是怎么了?

这昆仑墟是出了甚么大事么,叫她跑的这样快?

弦锦揣着满腹不解御风踏在回穷桑城的路上,半道上又忍不住把细腻冰凉的兔子取出放在手心观赏。

凤凰性属火,弦锦本是不喜这等冰雪捏成的小玩意儿的。

大抵是因玄又的那句不能传音较为麻烦,弦锦便将这两指宽的小兔系在左手腕骨上。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真真是会将玄又的话放在心上。

倒是件稀奇事儿。

可方才的弦锦在收下小兔时,是想问她是否给过许多人赠与这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