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上清宫,削去她小半个屋顶,而后再生拉硬拽地将人拽出来。

若是再柔和一点的,便是前去蓬莱寻友一凝的时候,大马金刀坐在岛主的位置恐吓她那些个僚属,催着人出来。

哪儿会同如今这般耐心。

这真真是奇怪。

玄又一面想,一面用余光瞥见弦锦握着扇柄的手紧了几分,当即挑眉,“弦锦?”

装睡被发现,又拗不过她,弦锦只得叹着气起身,套上外衫向她挥手,“走罢走罢。”

离半个时辰便是宵禁,可这燕京城城中人却未曾减少半点。

二位主君化成两股清风一路走马观花,直至到了集市的附近才寻了处四下无人的小巷子现身。

不得不说,这又过去数百年,可新奇的玩意却是层出不穷。

依旧是不怎么落到三千凡世走一遭的青阳主君,除了较为显眼能瞧见前身的东西认得外,其余的物什于她而言,那叫一个新奇。

再往前走走,路过一小摊,弦锦忽地叫住身前手里拿两糖人的玄又。

她盯着那小摊上的物什,蹙着眉问:“哎玄又,这不是奎木狼么。”

此言一出,那耳尖的泥人小摊摊主当即冲两人吆喝,“客官好眼力,这乃是白虎七宿之一的奎木狼,佩在身上可保吉利,客官要来一个么?”

“不了不了。”

玄又冲那摊主笑笑,赶忙摆手。

反手便拉着弦锦加快了步伐,直至走的瞧不见泥人小摊时,才扣紧她的手低声同她交谈,“奎木狼要是晓得自个被捏成那副样子,那还不晓得要嚎多久、流多少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