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供奉她的庙宇,没一个是祈福的,大多都是上炷香,请自个儿保佑其战场大获全胜的。
如今见着这么一个供着她来祈福的庙,自然是觉得新奇的。
玄又偷摸着接住弦锦递来的梅子糕,面上却是一点不显地开口:“那你便同我等说说,这四帝子现下是个甚么身份、甚么处境。”
说实在的,当玄又听到那土地仙言,那四帝子虽贵为当朝四皇子,却因迷恋天神学说而被皇帝所不喜之时,心里头登时有些微末的欣喜。
想他的天帝老子日日叨烦她玄又这么些年,如今受这样的罪还真是难得,早知如此,就应当让友一凝再在他渡劫的命簿上,写的再曲折波澜一点。
侧目瞥了眼身侧有些开始喜上眉梢的白虎主君,青阳主君不着痕迹的在小桌下踹了她一脚,叫她收敛点。
敛了眉目间欢喜的玄又继续问:“那他迷恋着的天神学说到底是个甚么?”
“楚国上上下下的庙宇都供奉着主君大人,但那四皇子从宫中藏书阁寻了本古籍出来,看了两日后,说甚么也要修一座庙来供奉青阳主君。”
土地仙拱手道:“皇帝虽有不喜,但念他年纪不过一十有二,念着童言无忌,便没过多计较,不过是罚他禁足两月。”
土地仙说话间,还时不时的偷瞄正吹散茶盏上热气的弦锦,而后又把目光放回玄又身上,如此反复了五六次。
还在想如何才能叫这四帝子渡劫渡的丰富多彩的玄又,依旧沉思在自个儿的世界里,全然未发现土地仙在她和弦锦身上偷瞄的眼神。
倒是看似不怎么关注话题自顾自斟茶的弦锦看得那叫一个真切,可她一着实不大关心这土地仙偷瞄是为何。
她不过是在想难不成上界的传言早已传到下界的这群土地仙这儿来了?
可她想的也并无道理。
自湛江旁的土地仙接到诏令前去南天门走了一遭,受文华殿神官落职成了湛江水神后,早已一五一十的把那些个在上界传的沸沸扬扬的传言告知了诸地好友。
常言上界一日凡间一年虽是夸张了些,可这在上界都不晓得几个月过去了,凡间早过了百年换了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