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大一千岁。”

弦锦扭脸屈指弹在她的脑门上,“我也是晓得剑中黄泉的,再者,我耳目清明,你以为你在北俱芦洲时,瞒的很好么?”

玄又捂着脑门哦了一声。

见她这般模样,弦锦暗自发笑,“不过,我这万万年来头一回前来昆仑墟,就把你那七个星宿都打了一遍,真真是不大好意思。”

“无妨,我近日还在想是否要将他们送去扶柏手上磨炼磨炼,这回你来了,将他们打了一通,指不定过个几日还能悟出甚么东西出来。”

玄又无所谓地摆手,随后似是想起了甚么,又有些紧张的看向她,“你的伤?”

“早便好了。”

弦锦上下打量她一眼,自方才入地牢起始,鼻尖便一直萦绕着一股挥散不去的血腥味。

她先前还以为是那地牢里的,现下看来,应当就是玄又的。

弦锦眯了眯眼,问:“白虎主君这几日在昆仑墟,应当是并未好好养伤?”

玄又也不晓得自个儿是怎么一回事儿,竟被她看得有些心虚,有些支支吾吾,“我……”

还在想该如何糊弄过去的白虎主君手心倏地一重,是弦锦又给她塞了一白瓷小瓶,上头的青阳氏的图腾栩栩如生。

想来,又是青阳氏的凤凰血。

“你且好好服用,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弦锦仔仔细细的叮嘱完,后又不大放心的瞧了她一眼,这才御风离开了昆仑墟。

瞧着她离开的背影,直至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时,玄又猛地想起自个儿留给弦锦放在正殿的几筐桃子。

半晌,玄又蓦地叹了一气,翻手就变了把椅子出来。

算了,下回一起给她送过去罢。

可至于到底是山上成熟的桃子,还是云阳帝君一事,左右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