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上,雷霆和神火炸裂,可怎么也拦不住那怨念的离去。
“还是拦不住。”玄又急忙从暗道里窜出来,恰巧接住脱力的朱雀主君,冲弦锦歉意的笑笑。
“无妨。”
环顾一圈,先前被操控的仙娥要么被赤虎拍晕,要么被冻成冰雕,弦锦有些无奈的上前一个个把人解冻唤醒。
代表新生的凤凰神火在这儿的用处比灵丹妙药还要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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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醒来后的仙娥皆记不起自己在这些个日子里做过甚么,看来还是要问这位真正的朱雀主君。
弦锦叹着气把目光移向被玄又揽住的朱雀主君,本想说甚么时意外的瞥见玄又藏在衣袖下的伤口,
伤口虽然新,但血液已经凝固,外袍又是玄色的,怪不得能藏到现在。
“你准备拿你那受了伤的手抱她多久?”弦锦眸子里不自觉的染上怒气。
“啊?”玄又一愣。
不过是先前制服那些个仙娥时不慎挂到的伤口已被浊气侵蚀,丝丝缕缕的浊气绕在伤口边,玄又这才想起里自己的左臂还有处擦伤。
“不碍事的,还是先将这朱雀主君唤醒罢。”
玄又随意的扬了扬衣袖,那伤口上的浊气竟在慢慢的消散,弦锦疑惑的看向她,这般情况,上界可从未有过。
“我母亲身体不好,需常泡药浴,她每回去的时候总要拉着我一起去,长久下来,我这身体对于浊气也起了不小的抗性。”
玄又将朱雀主君交给弦锦时装作无意的道。
弦锦掐着朱雀主君的下颌将她的嘴掰开喂下丹药后侧目去看玄又,含笑的眼眸藏着落寞。
弦锦一时间不晓得该说甚么好,盯着她看了半天,看的玄又几乎都要发毛时才抬手摸上她的头,“都过去了。”
玄又扭脸冲她笑笑,却并未言语。
不会过去的,也是过不去的。
玄又之于三十万年前的事儿永远都不会忘怀,就像弦锦会不自觉的去查有关于云阳氏的所有事。
三十万年前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昨日,从记忆里扯出来时依旧是鲜血淋漓。
说记不大清楚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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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足金蟾将要被望舒神女的神车带出云海时,朱雀主君终于醒了,愣愣的看着玄又和弦锦。
“青阳氏弦锦,”弦锦叹了口气,指了指玄又又道,“她是昆仑……”
“我晓得,你是青阳氏主君,她是西牛贺洲的白虎主君。”
她定定的看着两人,“我只是在想你们怎么会来这儿。”
这是甚么意思?
玄又和弦锦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来不解。
看起来又是个失了记忆的。
还是要解释。
玄又叹了口气,抱着受伤的的那只手往后退了退,示意弦锦来说。
“前些日子我接到上界诏令前往乌江除妖,那本是个鲶鱼小妖,但事情应当是发生在我处理那小妖尸体上。”朱雀主君忽然开口道。
她借着弦锦给的力,虚虚的靠在廊庭的石柱上,咳了两声又道,“同以往一样,我放出一捧火去烧,将要结束时,那鲶鱼妖的尸体里突然冒出一团黑气,直直的冲我的面门而来,后来我便失去了意识。”
“之后,就发生了这些事,”朱雀主君挣扎着想要起身朝两人行礼,被一旁的玄又按住后只得作罢。
“此番还是多亏了二位主君。”
弦锦脱下青衫递给玄又后扶起朱雀主君,带着她往内殿走,“主君不必如此,这是我等应当做的。”
霞光铺到南瞻部洲时,玄又刚刚替朱雀主君拟完要递到天帝手上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