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止这一个说法,大抵,还要自个儿悟。

可玄又同弦锦悟了万万年,却仍旧参悟不透其中道理。

只晓得,上界的仙家天神同下界的凡人一般,不过是寿数多了些,会了些术法真言罢了。

弦锦闭了闭眼道:“为帝者甚孤。”

余下的话她并未说出口,可玄又却是替她说了出来。

她深吸一气,道:“为师晓得你不舍,可为师也有为师要做的事,你也有你也有你要做的事儿。”

“楚长安,已是大楚的帝王,是这天下的主人,亦是黎明百姓的天,如今的大楚百废待兴,如何振兴大楚才是你应当做的事。”

玄又抬手替他抹去先前弦锦在他身上烙下的神识烙印,眸中似是无悲无喜,状似燕京中供奉的庙宇中的神像一般。

“莫要忘了你的父亲母亲,还有你的皇子妃,莫要辜负了他们对你的期望,也莫要忘了起义军对你的忠诚和百姓对你的期许。”

她这段话说的通透,说的未能经历楚长安一事的冠冕堂皇,可说的却是事实。

但见面前年轻的皇帝垂眸不语的模样,弦锦到底是存了几分心软,叹道:“日后还是会相见的。”

“……当真还会…再见么?”楚长安哀戚地抬眼,嗓音发抖。

但听此言,玄又并未答他,只拍了拍他的肩,随后便同弦锦一道出了门去。

愣在原地的帝王本能地想要追出去,可再侧首望去,门外哪里还有玄又与弦锦的身影。

他终究还是个孤家寡人,甚么也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