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着人别的就都被抛到脑后了,潜意识和身体都越过大脑行事。
姚舟岑这会儿才突然延迟连接上了似的。
激素降低到正常范畴。
他茫然地往四周环视了一圈,高级雪道很大,这边场地的开放范围也是技术高的滑雪人员,他们能够应对的雪场环境能力强,他像是滑出了雪道,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什么方位了。
就好像一个人精神错乱写了一天的代码,写到一半突然发现他只是个读了一本写代码入门课的菜鸟。姚舟岑踩着双板,发现此时此刻自己正站在一个很高的坡上,安静的静止了。
四周的灯光很微弱,他能确定这里不是在高级雪道了。
他垂着眼睛向坡下望。
半分钟之后,姚舟岑微微偏过头挪开了视线,不去看了,腿和身体绷得有些直。
站了会儿,风小了点。
又过了会儿,天下起雪来。雪片很大,很密,软绵绵的从天上像棉花一样落下来,风只是短暂停了一下,很快又卷起来,比起之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成片的雪花使劲儿地往暴露在外的皮肤上拍打,雪片像小刀子,一下下的割过来。雪场上远远的姚舟岑能看到有几个渺小的黑点,也慢慢地往缆车那边滑过去。
只有姚舟岑还站在坡上,他感觉这棉花实在是有些沉。
他默默踩着双板往后挪了半步,让自己能离这个坡道最高点远那么一丁点,身体往后仰一点,手臂撑了一下。
他整个人坐在了他腰后面的玩偶上,坐好之后他又往后挪了一点。
挪完以后坐在原地不动了。
谢明俞从缆车上下来,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工作人员瞄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没说话。
完全是能只从表情就能看出来的心情不好啊。
他为什么不和温适他们泡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