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喊叫,钱财都在进门靠右的行李箱里,你别激动,好吗?”
腰间枪管往前抵了抵。
庭萱闭眼,举起手中房卡。
身后女人迟迟没有动作,她正要询问,嘴里却被塞进一团东西。
劫匪不想让她出声。
房卡被接过,门锁内机关扭转,随即发出一声清脆的“嘀嗒”。
进屋后倒是离街道更近,甚至能隐约听到楼下酒馆人声。
女人踢上门,接过烛台吹灭,放到一边,又抵住庭萱往前走。
房间内更加昏暗,百叶窗透过零散几束月光,在地上投出一棱棱影子。
走到床边,女人一用力,把庭萱推倒在床上,又把她的两只手拉到背后绑缚起来。
庭萱面朝下,趴在床上,感到身边下馅了一点。
女人跪在旁边,托起她的下巴。
庭萱刚想侧头看看来者模样,又被迅速套上一双黑色眼罩。
……这下彻底一片漆黑了。
脸陷在被褥里,手也被捆在身后无法动弹。
反正看不见,庭萱干脆闭上眼,心想这次旅行真是精彩。
耳边传来几声清脆的碰撞声。
铃铛?
哪个劫匪随身携带这种招摇物件?
她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就被捏住,身子被劫匪翻转了一面,紧接着口中的布团被一把扯掉。
庭萱被激得咳了几声。
只是还没来得及平复呼吸,口中就被塞进一个胶质球体,连着两根束带,被套在脑后。
她皱眉,下意识躲开钳住下颌的手,把头偏向一侧。
于是又听到几声更明显的铃响
从口中传来。
016|英国病人【H】
纽扣被解开前一秒,庭萱想,人果然不能太依赖外物。
过去游刃有余的几年,靠着系统提醒,她从不担心遭遇这种低智偷袭。只是如今上帝模式一关,什么牛鬼蛇神都遇上了。
口球被轻敲了一下从短暂的触感来看,敲击的不是手,是枪管。
微弱的铃音让庭萱升起一股赧意,但对方似乎并没有直接上手的打算,而是继续捏着枪管,从嘴角滑到下颌。
金属管身有几道突出的棱并未做倒角,在枪口形成尖锐的断点,给刮过的肌肤带来微妙刺痛;不过对方动作过于轻柔,使得这点刺痛和耳后漫开的酥麻相比,反而显得无关紧要了。
*
庭萱努力保持心如止水,但沈念知道她有多敏感,于是坏心地扭转枪身,让凸起的棱抵住下颌,凑近耳朵呵出一口气。
当下并不安静有女人压在身上的布料摩挲和屋外从未消失的酒馆喧嚣:杯盘碰撞、桌椅摩擦、饮酒作乐,以及偶尔的清晰人声。
莫名其妙,庭萱抓住了所有声音里最细微的那束,即使夹在所有环境声音里,相当不引人注意。
但她分辨不出是自己喉间溢出的呜咽还是口球发出的铃响。
女人给她蒙上眼睛后就取下了面罩,她也分辨不出耳边喘气的尾音里有没有一丝调笑。
她在颤栗,沈念捏了捏可爱的耳垂,想到逗弄布偶时,小猫薄如蝉翼的耳尖快速抖动的样子。
看出来者并没有伤人意图,庭萱刚稍稍松口气,又被这恶意的逗弄激起一股羞恼这是干什么,调情?
枪管滑过喉骨,停在锁骨中间。
在浪漫的爱情文艺片里,这块小小的凹处叫做艾马殊海峡。
沈念伸手剥开她的衬衫,视线从圆润的肩头落进海峡那天晚上她就想好好欣赏了。庭萱的脖颈修长,锁骨很明显,几乎笔直,让她裸着上身刻意勾引人时也显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