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只要这次成功，您就能名正言顺地把我安排到周裴的位置上。他那些研究成果足够我评上副主任了。”

李主任拍桌而起：“你这是非法偷拍！”

我笑了：“你别管我怎么拍的，你就说这是不是你。”

我转向院长：“关于这件事，我想指出三点。”

“第一，陆柏和李主任是舅甥关系；第二，陆柏和苏渐玉合谋，窃取我的研究结果，这一点苏渐玉可以作证；第三点苏渐玉婚内出轨，这是否有违医德？”

大屏幕上的画面还在循环播放。

几个平时跟我关系一般的医生，这会儿也忍不住开口了：

“院长，这事证据摆在这儿了，还查个什么劲？”

“要我说，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咱们医院的脸都丢光了。”

“院长，这么明目张胆地安插亲戚，还联合人搞同事，这种人留着干什么？”

陆柏脸色铁青，但他死不松口：“这是两回事，那篇论文就是我写的！”

我嘴角勾起：“那就直播手术啊。”

这时候，苏渐玉终于受不了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周裴，求你了……放过我妈，放过我吧……”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糊涂……是陆柏逼我的……我，我只是因为你一直不在家，我……”

我低头看着她：“哦哟。”

“但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哭得肩膀一抖一抖：“我错了……我早就说了，我不要这样……”

我慢慢俯下身，贴近她的耳朵：“晚了。”

转身，我看向院长：“安排吧，手术全程直播。我来做。”

手术当天，现场直播的信号接入全国医科教学平台，连外省的专家都在看。

手术进行到一半，一切都很顺利。

忽然，病人的股动脉监测值猛地飙高，血流量异常。

屏幕前的观众顿时一片哗然，连直播间的弹幕都刷起来：

【出血量不对！】

【是不是切到血管了？】

我眉心微微一动，却没有慌。

“吸引器。”

“再给我两根无损缝合线。”

我低头，在血液涌出的瞬间，精准压迫关键位置。

探针一探，找到一根被人为松动的血管夹。

位置很隐蔽，不是外行能做到的。

几秒钟内，我重新固定夹子，缝合血管，止血。

监测值迅速恢复正常，直播间的弹幕又沸腾起来：

【这反应！这手速！】

【绝了，教科书级！】

不到半小时，手术圆满结束。

我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看向全程直播的摄像机：

“手术结束，患者情况稳定。”

院长一脸欣慰，正要夸我，我却从兜里摸出一个迷你摄像机。

画面里，陆柏正鬼鬼祟祟地走到器械台前，把那枚血管夹的固定螺丝松开。

我说：“这是我提前装的。”

“因为我早就知道，有人狗急跳墙，一定会下套。”

我把摄像机放在桌上，扫了陆柏一眼。

“除了这个，你还在麻醉药比例上动了手脚。”

“患者血型的数据，也被你换过。”

“连术前的影像片，你都偷偷调包。”

我顿了顿：“可惜，我在进手术室前，全都查过，也都有证据。”

“陆柏，这是人命关天的手术，你在这和我玩大家来找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