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又阴恻恻的你来我往几句,陆进最后看了温悯生一眼,转身向孟情道:“在下还有要务在身,就不多叨扰了,只是我这好酒,”飘飘望向裴涯絮:“今天注定是要浪费一部分了。”
裴涯絮怒道:“谁要沾你那臭玩意,上辈子你是没喝过好东西吧,这么寒酸。”
陆进没再看过来,向屋里其他都都行了遍礼,甩甩袖子离开了。
“咳咳,”戚言寺干咳两声,张罗着开饭:“都别站着了,吃饭吧吃饭吧。”
木棉摸摸怀里陆进哥哥给的糖果,想了想还是没拿出来,凑到孟情身边仰头道:“情姐姐,刚刚集市上有个大叔一直在偷看你,我偷偷和你说,你都不理我。”
孟情爱抚一下木棉的脸颊:“小乖乖,我那么漂亮,没人看才是不正常的知道吗。”
裴涯絮上前接了她手上一直打不开的酒瓶,不忘讽刺道:“几百年不出来逛一次街的老女人想起跟随潮流了,当然引人注目。”
孟情面不改色的回呛:“最起码我这个勤勤恳恳拿工资的,不欠不拖还挺自由。”
酒瓶打开,又递还给孟情。裴涯絮自然伸出手臂,木棉嘿咻嘿咻把怀里的小袋子挂在那手臂上,埋头进袋子里翻找一通。
裴涯絮另一只手抓着她后背衣料,轻笑道:“找什么呢?都把自己种袋子里了。”
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木棉从袋子里出来,甩了甩头发,手里赫然是一枝通体晶蓝的曼珠沙华。
裴涯絮点点头:“新作品吗?好看。”
木棉晃晃屁股:“对不起啦涯絮姐姐,这个不是送给你的。”
裴涯絮作势要抢:“给你三秒钟跑,不然我抢走了。”
木棉咦了声,转身哒哒哒跑到温悯生面前,举着花笑道:“小温姐姐,这个送你,是假花,不伤手的。”
曼珠沙华作为一种只生长在忘川河附近的“毒花”,以喝下孟婆汤抛却前尘往事的各种记忆情感为养料,一般魂魄都不可直接接触或靠近。
而以一种死亡和神秘象征流传在民间的,大多都是纸扎,木雕或金属的手工艺品,颜色比普遍的血红更丰富些,只存在于人间理想中的克莱茵蓝在暗夜中也晶莹剔透,是比较受欢迎的颜色。
“这是我自己做的喔。”木棉似乎很骄傲,笑的眼睛弯弯,给温悯生指了指重重花瓣间颜色最冷艳的一瓣,上面刻着很细的木棉花凿痕,像是一个印记。
“小木棉的手工相当厉害,我身上有不少东西都是出自她手。”裴涯絮将她们买来的东西一一归类,随口道:“那个木棉花的印痕就是她的标志。”
木棉的眼睛圆圆,皮肤白生生的,举着一朵花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让温悯生一颗心软成了一汪随风揉皱的秋水。
她弯腰接过那只花,她摸着木棉毛绒绒的脑袋温声道:“姐姐无以为报,愿小木棉心想事成。”
“谢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