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羞意而微微泛红,被褥色深,衬的肌肤细腻如白瓷。
屋里只点着一盏灯,光晕朦胧下,显出她极好的身条,缎黑长发顺着脊线流淌。
温悯生默默看了一会,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发什么呆,瞬间血气上涌,整张脸变了颜色。
“咳咳...”
干咳两声,温悯生若无其事的揉揉脸,正想说什么,就见裴涯絮一手撑在床上,半边身子起来,看向这边:“怎么咳嗽了?”
温悯生狂掀被子,将她整个人罩起来,急促道:“没事没事没事没事,你盖好,别冻着了!”
“唔...”裴涯絮被糊了满脸被子,不敢动作,等了半天,却也没等到她的下一步,便小声道:“允姨?”
回应的声音明显不稳:“你好好休息哈,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了。”
伸手捏住被边,下拉出一个V形,露出白皙的脸。裴涯絮观察着对面女人的面色,有些微红,并不像身体不适,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问道:“允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因为屋中安静,嗓音便也轻柔极了,温悯生听在耳中,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便想逃离此处,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要往外跑,袍边却被小小的力道牵制。温悯生低头,就见那被中的脸蛋仰望着自己,虽什么也没说,却在清透的眸中表达了一切。
温悯生想叹气,却又怕面前的女人一颗玲珑心,看出自己心中所想所惧,便只能在心头长长的,长长的叹了一口,直叹到一颗心都颤抖几下。
她重新关上门,在床边坐下,掖着被角,柔声道:“你现在需要睡一觉,你太累了。”
裴涯絮侧躺过来,从被下探出手,盖在她手背上:“我怕我一睁眼你就不见了。”
温悯生想了想,笑道:“刚才在森海,我的尸体被安康鱼嚼碎的时候,我捡了一块碎片,你要不要拿着入眠?”
裴涯絮面色几番变化,终究还是无奈道:“怎么说也是你曾用过十几年的身体,丢出去时眼睛眨都不眨。”
温悯生将手翻过来,用两面炙烫的掌心捂着裴涯絮的手,笑道:“因为是为了救你啊。”
裴涯絮的手蜷了蜷,身子靠过来,额头抵在她腿边,过了会才低声道:“允姨,我困了。”
温悯生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嗯了一声,道:“睡吧,我陪着你。”
在荒原与森海的奔波太过劳累,又在短时间内心情大幅变动,让她疲惫不堪,几乎在女人话音刚落,就陷入了困倦的迷蒙中。
等她彻底睡熟了,温悯生才小心抽出手,帮她盖好被子,起身走至门边,正要出去,又回头看了一眼,才下楼。
客厅里游着几只梦幽,像是饿了,凑到温悯生身边讨要鱼食,光泽绚丽。孟情听见动静,没看向这边,只是道:“怎么死的。”
温悯生走向柜子,打开柜门,挑选着鱼食,回道:“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