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像是非常喜欢这个称呼,连连点头:“好好好。”
温悯生又依次取了几个,海棠,丁香,韭莲等,每说出一个名字,他们都要小小的欢呼一阵,明明只是有了新的称呼,却像是得了什么稀世宝贝一样,个个激动到脸色涨红。
夜色浓郁,凉风习习,每人提着一盏小灯笼,随着风小幅度摇摆,晚星耀目,天边是一望无际的墨蓝。
丁香还在因为新的称呼手舞足蹈,想到了什么,问道:“允姨,我的名字是丁香,可是丁香是什么样子的呢?”
其他几个听见,也纷纷问起花的模样。他们平日里只顾着填饱肚子,哪有什么闲暇去赏花,加上城中种类丰富的大面积花海都被围了起来,要买门票才能进去,就更不可能让他们瞧见了,所以现下都好奇起来。
温悯生想了想,道:“不管是哪一种花,都很漂亮,不过用语言,似乎有些难以形容呢...”
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几声清脆响动,垂眸望去,石板路面上反射出星星点点的暗黄色光芒,还在兀自四散着滚动。
剑兰扯开衣服,啊了一声,原来是她放在怀中的铜板掉了出来。赶忙蹲下,圆圆的钱币四处乱滚,几个少年瞬间化身青蛙,一一前扑着捡起,而后重新放进剑兰手心。
将钱币在衣服上擦了擦,剑兰就着灯火,认真清点数目。
温悯生在店里专门腾出一排货架,摆放着她们制作的灯笼,如果卖出去了,会把其中三分之二的钱币还给这些孩子,于是他们也渐渐能存下一些钱来,又加上几人中最靠谱的便是剑兰,所以钱都在她这里放着。
眼见着钱掉出来,剑兰差点魂飞魄散,数了许多遍确认没少,才心有余悸的放了回去。
温悯生看着她动作,上前一步,将她衣服拉开些,观察那处装钱的口袋:“你是把钱缝在袍子里的吗?”
剑兰任由她拉开自己衣领,点头道:“嗯,这样放会更加安全。”
温悯生帮她将衣领重新抚平,轻声道:“很聪明呢。”
重新站直身子,继续领着他们往回走,道:“花朵是什么样子,用语言很难去形容,不过没关系,我之后会摘给你们看的。”
丁香立刻跳了起来:“允姨,您真是太好了!”
几盏灯笼随着主人的动作晃来晃去,唯有中间最大的那盏,风雨不动的走在前方。
一边的海棠犹豫片刻,怯生生道:“允姨,我想问问,为什么您会对我们这么好呀。”
温悯生笑道:“这样算好吗?每天让你们帮我做灯笼,做笔袋,那么多任务,累的不行了吧。”
夜色下的女人神情温和,肤如白玉。海棠低下头,耳廓微红:“就是很好,虽然,也有其他老板会给一些吃的,但是和您不一样,您教会我们做东西,还让我们挣到了钱。”
丁香道:“是啊是啊,我们也去过其他地方做工,有的说我们年纪太小,做不好事情,不教,有的则是帮忙做了事情,但不给我们钱!”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韭莲也气道:“上回一个老板就是这样,我们几个人抬木头,好远的距离哇,肩膀上都磨了很多泡泡,全是血,他居然直接就用几个馒头把我们打发走了!后来老大去...哦,剑兰姐姐去要钱,还差点被打了...”
剑兰一手捂在胸口钱袋的位置:“毕竟我们不是每时每刻都有着好运气的。”
温悯生抬手摸摸她的发顶,思量片刻,轻声道:“你们对城中的地形十分熟悉吧。”
丁香拍胸脯道:“是的!什么深沟小路桥梁官道我们都走过!除了南桥的肥老鼠,绝对没有比我们更熟悉的!”
剑兰脑袋上顶着温悯生的手,不敢乱动,只是戳了戳丁香后背,道:“别吹牛,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