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摸出那块木头,放在台上:“我想不着今年送陈奶奶什么了。”
温悯生瞧见那木头,抬手覆在表面,指尖在木质纹理上摩挲片刻,垂落的目光里含着些柔软的忧伤。裴涯絮从不会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神情,自然也注意到了,便问:“怎么了,允姨。”
自从大家伙开始准备给陈奶奶今日的寿席做准备,她便常常在允姨脸上看到这种神情,尤其是在看着其他人都热火朝天的做准备时更甚,负着手站在院门前沉默不语。
每到这种时候,裴涯絮便觉得心里不痛快,想帮她解决那个让她不开心的问题,可即使去问了,明明戳中她心思,却也得不着什么答案。
也许是认为自己是小孩子,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什么帮助吧。
温悯生轻轻挑眉,所有心绪又消失在那眸中,她拎起木块,轻笑道:“不做小狗了?”
裴涯絮立刻管不着那乱七八糟的思绪,瞬间炸起:“我送的那是山猫!山猫知道吗!那三条须子没有看见吗!你还画画呢!怎的眼力如此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