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兴宇走过去坐下,让服务员给他倒酒,“不是说把阮余和孩子抓回来了,怎么有空约我出来?”
听说顾子晋出差的时候在路边意外碰上当环卫工人的阮余,许兴宇心想,还真是孽缘,阮余躲了这么久,连铺天盖地的通缉令都没抓到他,结果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跟顾子晋撞见。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包厢里视线昏暗,看不清顾子晋的表情,只听见他沉定地说:“我让他走了。”
许兴宇愣住了,“你放他走了?”
顾子晋沉沉地嗯了一声,除了略微有一点沙哑意外,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许兴宇跟顾子晋认识这么多年,是最了解他脾气的人,宁愿毁了某样东西都不可能放手。
“你不是找了他好几个月,好不容易抓到手,怎么又放他走了?”许兴宇眉头皱得紧紧,心里疑惑更深:“到底怎么回事?”
顾子晋冷笑一声,“再不放他走,我们两个人都要疯了。”
他仰头喝酒,一整杯高浓度的酒眼都不眨地下肚。
许兴宇光是看着都感到胃里隐隐作疼,“你的手段还驯不了一个小孩?”
顾子晋没有说话。
换成以前,他能毫不心软对阮余动手,现在不一样,阮余早就不是当初他顾子晋心里单纯拿来泄欲的床伴。
见顾子晋面色难看,许兴宇大概猜到什么,干笑着岔开话题:“哎,不就是个高中生吗,等以后我给你找几个好的,保证比阮余好上几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