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点儿也不高兴。
用酒精麻痹自己是愚蠢的行为,可我觉得我最近干的蠢事远不止这一件,再蠢一点也没有太多的边际效应。
只是偶尔脑海里会闪过李时暮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孔,微微上挑的眉,用指尖挑起我下巴时痒痒的感觉……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刚刚发生过一般。
然后,我就看见李时暮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如既往地好看,只是眉头紧蹙,一点儿也不高兴。
我捧住了那张脸,也跟着皱眉:「我出现幻觉了?」
他瞪我。
「怎么那么凶。」我嘟囔了一口,继续给自己倒酒,「幻觉里也这么凶,果然是不喜欢我……对师妹们多温柔呐,明明我也是你师妹……」
正自顾自碎碎念着,酒杯却被抢走了。
「我带她走。」李时暮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不容拒绝似乎也不是对我说的。然后我就被他扛到了肩上,周围的人还帮着扶好了我……
一群叛徒!
第二天早上在宿舍床上醒来时,我头疼欲裂。
这次是真的宿醉,比过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酒精这种东西,你慢慢喝,跟大口灌,带来的宿醉效果完全不同。好在我的记忆并没有因此被清空,我还记得昨天晚上有人把我送了回来……是李时暮?
我向室友求证,室友点点头:「是呀,大帅哥李师兄把你送回来的!」
我:「……」
行吧,又丢人了。
如果说之前丢人我还想找条地缝钻进去,那现在我就是债多了不愁,完全破罐破摔了。
可他不是不理我了么?在礼堂对我说了那么讨厌的话,然后转头就走,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那为什么晚上又要去找我,把喝醉了的我带回宿舍?